“小人不知晓,小人真的不知晓”
不知晓自己看上的唇红齿白少年郎,是位大人,还是汴梁的那位宋推官。
他在汴梁是听过宋推官名号的,叫作“活阎罗”,谁知晓是眼前这幅娃娃脸?
他还以为是沈家的哪门远方表弟,由谢大人带着到处看戏玩耍。
“你眼下知错,并不是因为你真的知晓错了。”
宋序睥睨着他,“是因为你偷到了本官身上,你怕了。”
宋序说完这话便不再开口。可愈是不说话,赵四愈觉得周遭的空气愈发冰冷,叫人胆寒。
如意小馆中所有的人,包括他的外孙女都齐刷刷地盯着他,令人毛骨悚然。
赵四本不好男风。
最近几年,他存了些棺材本,与友人一块四处游玩。汴梁新奇的玩意多,酒楼妓馆更是多得数不胜数。
“那些寻常销金窟里头的有什么滋味,都一个样,我带你去寻个好玩的。”
友人笑着领他去了南风馆。他本不屑一顾,但这一玩,忽觉其中乐趣颇多,很快便食髓知味,实在叫人难以忘怀。
待赵四回了青云县,日子久了,便愈发想念起那美妙滋味来。
张掌柜家的小儿子,长得白皮嫩肉的,来赵家医馆给父亲买些补药时,还会亲切地唤他。
那身段与嗓音,实在是像极了他在汴梁喜欢的那些美人。
他自个儿捏了些迷香,趁着夜色摸进了张掌柜家里,对他的小儿子进行了一番“上下其手”。若不是张掌柜家养的大狗疯狂叫唤,后果不堪设想。
为了不遭人怀疑,他虚假报案,亦在自己的房间点了些迷香,将自己塑造成了受害者的模样。
但欲望的种子早已在赵四的心底生根发芽,只是抱抱摸摸,只会让他愈发得口干舌燥,觉得远远不够。
恰巧青云县来了位模样俊俏的少年郎,竟是能与谢大人的长相媲美。
谢大人他是一点都不敢肖想,但这少年郎实在是引出了他的色胆。他偷偷瞧了好几日,愈发觉得这少年郎实在可人,梦里都是他扮作仙子的模样。
他可算逮到了看傩戏的空隙,将这封“告白”的信件送了出去。
可他还在房里自个儿想入非非呢,就被踹开房内的捕快给抓了。
“你这弟弟,审起犯人来还怪有模有样的。”
沈雁回端着茶碗,在一旁津津乐道。
光听着这语气,犯人都要抖上三抖。怪不得人常说,气势很重要。
“我查案时也有模有样,只是最近青云县没案子给我查,雁雁看我罢。”
谢婴在一旁将脸贴着沈雁回的手心蹭,“我比他好看。”
怎得宋子游一来,雁雁看他的时间变少了。
是他真的老了吗?
谢婴仔细盯着碗里的茶,好好照了照自己的脸。
“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