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兄……”
楼泊舟扬眉:“哦,你还记得我是长兄?”
楼策安:“……”
坏了,他居然学会了阴阳怪气,而不是直接揍他一顿。
“我是怎么交代你的。”
“长兄说,要在群臣面前给公主厚待,亲自接她入座,不能轻慢。”楼策安为自己鸣不平,“我可是照办无误,不曾懈怠。”
楼泊舟冷哼一声:“我让你接她,没让你对她一直笑。怎么,她亲近你,你很高兴?”
接人笑,坐下笑,递个糖霜柿子笑,送她回寝殿还笑!
他的脸是没有别的表情了吗?
楼策安:“……”
兄长要是不盯他,那还是挺高兴的。
谁跟公主共处能不高兴。
连迎亲拉车的四匹白马都格外喜欢公主,见到她就垂首让摸摸头。
他又不是一块没有感情的木头。
“你这神色,倒是丝毫不掩盖。”楼泊舟从阴影中走出来,素日见天儿挂着的温和笑意荡然无存,只剩下一张面无表情的冷脸。
楼策安这会儿才开始有些许心虚的感觉:“长兄会看相,我纵然掩饰,也无处遁形。再者,长兄不也能看出来,我对公主委实没有男女之情。”
他只是单纯的欣赏,如见光耀日月、秀丽花木一般。
“没有男女之情,你为什么要对她脸红对她笑?”楼泊舟凑近,盯着那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,“我可没有特意交代,让你对她脸红对她笑。”
楼策安觉得自己很冤枉,如果不笑的话,公主以为兄长对她有意见,又该如何是好?
再说了,他要是真不笑,公主伤心了,被躲在背后的兄长看见,还不是要金线蛇催促他赶紧解释赶紧笑。
他何必做那等无用之功。
楼泊舟又逼近一步:“你是没有,焉知她有没有?她若是有,你这般投合她的心意,那我……”
垂下的手掌慢慢攥紧,握成拳头,指骨嶙峋发白,他的呼吸加重,却不知怎么继续往下说。
不管是阿弟还是阿月,他都不想失去。
楼策安:“……长兄,你是不是对公主有什么误会,她分明对我没有男女之情,连主动靠近都像要事先说服自己,让自己以为我就是你,她不能因为我们有所不同就太过偏袒你,却总是疏离我。”
他虽然不如兄长会看人情绪,但公主是个坦荡的人,鲜有遮遮掩掩的时候。
特别是——
将他看成兄长时。
“不会。”想起这件事情,楼泊舟就看他不顺眼,“阿月亲口说的,她更喜欢温润君子的你。”
楼策安:“……”
他还是坚信有误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