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是坚信有误会。
“长兄,你遇上公主的事情,总有误判的时候。”他忍不住往后退一步,让自己的脸退出暗影笼罩处,落在煌煌烛光里,“俗话说,‘深山人不知深山貌’,我觉得你是身在局中,反倒被蒙蔽了双眼。”
楼泊舟拧眉。
“要不……”楼策安慎重提议,“你直言问问?”
“如何直言?不是说我们双生的事情无法对外宣扬,若有泄露,只能二存一?”
若非如此,他怎么会配合隐瞒身份。
楼策安苦思无果,趁楼泊舟去沐浴时,四处翻书寻找答案,不慎撞翻了那本旁人赠予的避火图。
他捡时不知,低头看了一眼,热气烧上脸时,倒是想到了替兄长证实公主喜欢的人是谁的法子。
待楼泊舟带着一身水汽从浴池回来,他就说了这事儿。
“不行。”楼泊舟一脸不赞同,谴责般看向他,“阿月累了,受不住。”
楼策安:“……我说的是前半段!也没说让你今晚就试试。”
谁要跟他讨论后半段。
他又没有心上人!
不对,有也不能讨论,这是两个人的私事!!
楼泊舟怀疑看他:“阿月怎么会喜欢这种东西,你莫不是……”想我将她吓跑。
后半截话,断在他的回忆里。
他想起云心月上次惊吓中带点儿雀跃的情绪。
或许……真的有用?
他下眼睑上抬,黑亮眼眸一缩,轻微闪了闪:“那便试试好了。”
今夜,她太累了,让她歇两个晚上。
楼泊舟伸手拿回摊在桌上的书,放到自己的衣橱上层。
此书,他虽已记全,可还是得再好好读读才行,以免没能尽透其意。
将书安置好,他利落翻越宫墙,夺下云心月准备看的农书,抱着她安睡一整夜。
次日,时逢城西郊外开仓布施。
云心月好奇古代的布施和影视剧拍摄的是不是一样,便想去看看,顺道问问当地老农一些农事,早点儿把自己想做的册子弄完。
楼泊舟自然跟上。
她不想一身华衣出行,引人瞩目,换了一身普通南陵商人的打扮。
宁城西市多贫民,路窄且不平,车马难行。
云心月干脆下车步行。
撑着珠花银联纹的竹伞迈入人潮涌涌的狭窄小道,她拉着楼泊舟的手感叹:“冬雪虽美,但老百姓也是真遭罪。你的手好冰,你冷不冷?”
“不冷。”楼泊舟将伞倾向她,拉开她的手,搭在自己大臂上,用衣物盖着,“扶这里,这里不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