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乌破云。阴沉扫灭,日光浅浅浮射在梁阳上空。
陆玉登台瞭望,却见不多时,一个身穿兵服的人前来,看服饰,既不是长安军,也不是桂阳军。
洛阳斥候勒马,在城楼下大喊。
“敢问陆郡王在否?”
“本王在此。”
“郡王,我乃洛阳斥候,淮安王殿下已带兵至梁阳,差我来信,请殿下备好酒菜,打开城门,相迎淮安王。”
其余人完全忽略江展的傲慢态度,只听到了有援兵来救,一刹安静后,欢呼拥抱着痛哭起来。
怪不得江衡突然退兵,原是江展已到。
能让江衡放弃将要突破的梁阳,被迫回转,理由大概只有一个。
陆玉道,“淮安王是否已达桂阳军营地?”
“正是。”
陆玉思绪回转,当即道,“全军整马备战,与我前去剿灭桂阳军!”
城门缓缓打开。
陆玉提枪打马,带着城中所剩的几千兵士出军,直抵桂阳军军营。
江衡如今被打了个措手不及,陆玉当机立断,打算与洛阳军汇合,里外包抄,和江展打配合,围住江衡,一举拿下。
将到桂阳军营地,喊杀声震天动地,洛阳军势头猛烈,虽人数不及桂阳军,气势却如狼似虎。桂阳军移兵排阵,被陆玉察觉,带领军队横扫,打散桂阳军的阵型。
战场缭乱,冷兵交接,桂阳军被打了个突袭,方寸大乱。梁阳洛阳两军气势如虹。陆玉一时未找到江展,只能边打边突进核心。
而在战场中心。
“珰——”
长矛大戟交接几个来回,江衡江展二人勒马回首,握紧手中兵刃。
“江伯舒,我饶你一命,还敢来坏我的事。”杀意流淌在二人之间,注定是场你死我活的斗争。
江展笑了,“你饶我?那是你笨,杀不了我。”他横矛指向江衡,“我爹,是你撺掇的吧。”
江衡冷笑,“你爹太懦弱不决,若不是他,我早已起事。”
“你早起晚起无甚区别,都是败罢了。”江展夹紧马腹,疾冲向江衡,“人头交来!”
江衡抬戟格住江展长矛,“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替我说服你爹的?”
“不想知道。”江展收势,再刺,这一下力若千钧,将江衡逼退几步。
“似你这般又疯又蠢的人活于世间有何意思?”江衡调整马头,“你便是战场料判如神,朝堂上也容不下你这种货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