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朋友甘澜澜正好今年入职这样的公司,也算和卢椋成了半个同行。
在这之前也有外乡人回来祭拜,拨打热线询问亲人墓碑具体位置,这业务都算基础的了。
对方没有多问什么,挂断之前,卢椋问:“蓝迁这两天忙吗?”
“不忙,她休息呢。”
甘澜澜和蓝迁是卢椋的同学,上学那会就谈上了。
兜兜转转这么多年,一个上班,一个开店,好像一辈子也能这么过下去。
卢椋哦了一声,“你让她帮我送个人兜兜风,工资我给她日结,怎么样?”
甘澜澜:“男的女的?”
卢椋:“女的,我客户,我这边走不开,她要在扬草转转。”
“就是我让你找的这个人的女儿,外地回来的。”
甘澜澜和卢椋认识多年,多少明白卢椋的处事风格。
她办事周到,年纪大的客户回头也很多。
她问:“又是喜欢你的富婆?”
卢椋笑了:“是富婆,但才二十岁,人家还上学呢。”
她手指敲着桌子,看了眼自己还有三分之二没完成的功德碑,“你当她是大学生采风,蓝迁不是开车很老到吗?就当给你赚咖啡钱了。”
甘澜澜嗅出了几分猫腻的味道,忍着没调侃,“行,我等会儿到家吃饭和她说。”
卢椋:“别忘了查人啊。”
甘澜澜:“知道了。”
孙捡恩和安璐聊完天后待在卢椋棚内的小屋发呆。
看得出这个小屋更像室内工作室,地上还有不少打印出来的超大开图纸。
画册也有不少艺术相关,或许也有卢椋的专业相关。
孙捡恩甚至在桌上看到了卢椋参加某工艺展会的工牌,柜子上的合照更贴近她本人。
还有摆放的大大小小的小型石刻。
另一张桌上还有雕了一半的石雕头像。
如果是半夜过来,挺惊悚的,但现在是白天,孙捡恩看得很专注。
卢椋过来的时候敲了敲门,“吃饭去吗?”
孙捡恩这才回神,但要藏住手上的相册来不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