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这次她却心头一动,不由自主地屏息竖起耳朵,主动去捕捉有关周枕景的消息。
“不过这样被拒绝了不会很尴尬吗?这下全校都知道了。”
“才不会呢,我觉得很勇敢啊,人生又能有几个能不顾一切豁出去的时刻,估计过了好几年后回想起来都会觉得当时老娘真是女人中的女人。”
“周枕景意外地挺难追呢,大家不都说他是那种只要死缠烂打就能追上的吗?怎么到现在都开学过去快三个月了,也没见到有人成功?”
“谁知道是不是在玩欲擒故纵,估计也挺享受女生围着他追捧的吧,男人都这样。”
冬绒忍不住插话:“不是的,他人挺好的,不是那种喜欢沾花惹草的性格。”
这还是第一次冬绒插入宿舍聊天帮人说话,其他的三个人明显感到有些意外和惊奇。
“绒绒,你认识他?”
“他也是学生会的,我们见过两次,”冬绒顶着大家投来的视线,隐隐感受到了压力,声音越来越小,“……总之人就是不错,反正我接触下来的感觉是这样的。”
她都这样说了,其他人也不好再不识趣地继续讨论周枕景,很快三两句话又岔开到了新的话题。
冬绒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帮周枕景说话,打开手机,对话框里是依旧还没被回复行“已经吃到了哦谢谢款待”和发送过去的雪糕图片。
她百无聊赖地发呆刷新着聊天界面,撑着下巴,脑中有点说不出的纷乱。
……
每周上午的第一二节课,学生会会安排人去办公室里值班。
主要的工作内容就是签到,顺便打扫一下办公室的卫生。
轮值的名单按照专业的课表分配。
早在刚加入部门的时候,冬绒就将自己的课表提交给了组织部那边,最后确定值班的时间为周三上午。
迈入十二月份的津市几乎每天都在下雪,空气中刮着凛冽的风,高大的银杏被压得银装素裹,棉靴踩在铺着雪的绵软地面,会形成一片簌簌的脚步声。
气温太低,冬绒不得不放弃了她从家里带来的那几条单薄裙子,重新从衣柜里翻找出了几件保暖的衣服。
等到她一层裹一层厚实地穿好衣服,距离第一节上课铃声打响也不远了。
冬绒拿上钥匙,紧赶慢赶地出发。
说是值班,其实并没有人会来中途突击查岗,一切全凭自觉。
但冬绒骨子里还是个纯良的乖学生,不遵守规矩总感觉心里不舒服,只有按部就班地把活干了才觉得踏实。
只在外面走了一小会儿,手就冻僵了,她抖了抖发顶的雪,推开办公室的门。
每批轮值的人一共有三个,但是冬绒推门进去只看见了一个人。
屋内开的暖气熨帖着脸颊,忽冷忽热的温度令她的脑袋像是冬天灌满了水的塑料瓶,岌岌可危地要被结成的冰撑爆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