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一声紧一声的劈门声,丫鬟们哭得哇哇的,而女子的哭声给外面的男人们打了鸡血,劈门声更清脆利落。
“啪”门扉重重摔在地上,溅起的水渍飞到了林蓁脸颊,林蓁的手紧紧攥住床沿。
随着倒塌门扉进屋的不仅是狂风暴雨,还有好些个五大三粗穿着玄衣包裹着面巾的男人,门扉被堵得严严实实,一时间房内风雨都止了歇。
屋内丫鬟登时昏倒了几人。
如果水寇劈门时林蓁还有那么一丝丝幻想,或许是谁来救她?可看着铁塔般的汉子一手抓起一个女子甩在肩背上背出门,这点儿幻想被门扉处刮进来的风雨冲刷得干干净净。
她夹在几个丫鬟中间被汉子们推搡着出了门,外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,只有天空破洞般的雨砸在脸颊上又冷又疼,震耳雨声中刀剑碰撞的铮铮声刺激着林蓁的耳膜。
甲板歪歪斜斜,巨浪拍打船舷,水流**右覆,林蓁没走几步差点儿滑倒,再一次脚滑时,高壮的男人伸手过来,林蓁感到肩膀上即将触碰的指尖,在被抓攥的那瞬,林蓁脚步踉跄却决绝,猛地向前一步,跃过船舷跳入根本看不清的湖水中。
尖叫声刺穿了林蓁的耳膜,没入冰冷湖水,她获得片刻安宁,不只躲开男人的手,而且在挣脱命运的桎梏。
她的命,自己决定。
湖水翻涌,她奋力在水中游曳,却翻不出巨浪,胸口被千斤磐石碾压,意识渐渐涣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