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徐让欢似乎对此术甚是满意。
薛均安却慢慢沉下了脸。
她学着徐让欢的样子,在空气中比划了几下,很快就头晕恶心,似有走火入魔的征兆。
她只练了两个动作便如此情状,更别提徐让欢了。
意料之内,再次睁开眼时,徐让欢的眼尾已然猩红。
男人缓缓起身,伴随着他的动作,束在头上的发带落下,按耐不住的真气在他四周涌动不息。
不好!
薛均安掐指一算,皱眉。
他体内的邪魂邪魄正呈猛涨之势!
*
在“长亭怨”的加持下,平日里行为谨慎的徐让欢行事突然变得大胆起来。
功力大增后,不费吹灰之力,他闯入养心殿,掳走正在欺负宫女的徐胜。
而至于那名被侵犯未果的宫女为何要替他保守秘密,薛均安不得而知。
此时的她只能默默跟着徐让欢,好确定日后究竟该如何对付他。
徐让欢一路往东,将徐胜带到水牢,用对付薛均安的法子,故技重施。
昏迷的徐胜被吊在血池之上,临近岸边。
只要徐让欢割开绳子,徐胜就会落入池中,被万蛇撕咬。
倒不是没别的法子折磨人,只是徐让欢尤其喜欢这水牢中血液的味道。
叫人打心底里兴奋。
数十年来,他努力扮演好一个温润儒雅的太子,为的就是有朝一日,能将徐胜折磨得连狗都不如。
“滴答,滴答。”
血液顺着脖子流下来,滑过胸膛,越过膝盖骨,跨过脚踝,最终落入血池。
徐让欢拿着一把刀,在徐胜脖子上刻画着什么。
男人神情认真,认真到几乎是在雕刻一件罕见的宝贝。
皮肉被刀刃挂掉,一点一滴掉入池中,成为嗷嗷待哺的小蛇的盘中餐,徐胜皱皱眉,被脖上传来的剧痛痛醒。
且刚醒来。
潮湿,昏暗,水牢,地窖,血腥。
这几个词语被无限放大。
看着面前的光景,徐胜险些又晕过去,惊恐的大叫,“你是谁?你想干什么!”
“你要干什么!别碰孤!不许碰孤!”
“来人!快来人啊!”徐胜大喊大叫,奋力用脚踢岸边,整个人在血池半空中摇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