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人!快来人啊!”徐胜大喊大叫,奋力用脚踢岸边,整个人在血池半空中摇荡。
血液伴着徐胜摇荡的轨迹落下,小蛇们一跃而起,争先恐后争抢吃食。
失去艺术品的徐让欢静静站在原地,温柔的笑着,“父皇别乱动,儿臣在为您作画呢。”
他扬了扬手中刀刃,笑,“是您最喜欢的牡丹花。”
“你!你这逆子!”徐胜瞪大双眼,痛苦的大叫,“孤就知道,哈哈哈,孤就知道你这个狗崽子养不得!”
徐胜仰天长啸,“如今就连装也不装了?”
“是不必装了,我敬爱的父皇。”徐让欢慢条斯理,“您当时不就是这样折磨母亲的吗?怎么?这就受不了了?”
是啊,孤当年为了杀掉傅幼珍,特意命人编造出她和外人有染的谣言,斩下她的脑袋,将其头颅悬于城门外三日之久,叫她背负“荡妇”的名声……
可是,这当真是孤的错吗?
不,不!
这不是孤的错!
孤乃一国之君,孤的决定怎会有错!
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打击下,徐胜终于忍受不了,心理防线被击垮后,发了疯似的尖叫,“放开孤!快放开孤!孤要你偿命!要你偿命!”
徐让欢没说话,一言不发看着徐胜可笑的样子,气定神闲的挠了挠耳后。
就在这时,水牢迎来第三人。
下了台阶,段尧取来一盆清水,似乎看不见徐胜,恭敬的朝徐让欢行礼,“太子殿下,主谋找到了。”
徐胜拼命挣扎叫嚷,“喂!侍卫,侍卫!你都看到了吧?啊?”
“太子谋朝篡位,想要灭孤,放孤下来,快放孤下来!”徐胜说。
徐让欢笑眯眯的,“那今日父皇的惩罚就到这里吧。”
段尧继续说,“那老道士的嘴可真够硬的,弟兄们严刑逼问才问出幕后之人的名字。”
说罢,徐让欢假意将刀瞄准绳子,笔直朝着徐胜的方向丢了过去。
吓得徐胜几乎要失禁。
待到刀刃稳稳落入池中,徐让欢才背对着他,一根根开始清洗修长的手指。
每个骨节都洗干净后,徐让欢慢条斯理的擦干,走到这腥臭水牢中唯一一盏花瓶前。
指腹捻起一朵栀子花瓣,轻抚几秒后整个折断,男人微微笑说,“哦?”
“让我猜猜,是何人想将我置于死地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