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该死的感觉。
她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。
“洛白月。”
童俏忽然叫她,语气不再咄咄逼人,反而软绵绵的,像是浑身失力却在极力忍受什么。
是什么呢?
她想了想,然后,颊上的红直接蔓延到耳根。
那可怜又压抑的调子,是童俏忍受她恶劣的亵弄时才会发出的声音。某个瞬间,她甚至怀疑童俏下一句话就要求她轻点或者慢点了。
她确实是昏了头。
她们是在车里,又不是在床上。
童俏就只是叫了她一声,她就臆想出那么多少儿不宜的画面。真是脸都不要了。
她还在自我谴责,怀里那个把她撩得神魂颠倒的女人又变了一副模样。
童俏沉着脸,松开她的衣领,左手扶着她的肩膀,右手撑在她的胸膛,上半身微微抬起,一双冷眸居高临下的俯视她,眼底是一贯的阴冷色调。
“哑巴了吗?”
“…”
她想,她还不如哑了呢。
“童俏,你别问了…”
“为什么别问?你不敢回答?还是不好意思回答?”
任何回避都会引来得寸进尺的追问。
洛白月觉得自己就像砧板上的一条鱼,任童俏把她搓圆捏扁,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。
“分手了还问这些,有什么意义呢?”
“分手?那又怎么样?我只想要一个回答,既没有逼你一定要说喜欢,也没有逼你跟我和好,你到底在纠结什么?”
洛白月又被问住。
童俏像是等得没了耐心,眉头微微拧紧,干脆把话挑明,“缠了你这么久,想必你早就烦了。这样吧,只要你说一句不喜欢,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再纠缠你。洛白月,我是不想分手,可也没你想的那么贱,你不喜欢我,我自然会放你自由。”
才怪。
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放开洛白月。
她就是贱。
就算洛白月不喜欢她,她也要像个鬼一样永远缠她烦她。
“什么意思?”洛白月怔了怔,心脏没由来的跳快几分,“那你以后还会来家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