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许时颜的模样,仿佛一切都已经想好了退路。
秦淮砚心情有点复杂。
他觉得许时颜身上有一种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死的洒脱感,所以什么也不在乎。
可到底是真的不在乎,还是假的不在乎?
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薄津恪对她态度不一般,许时颜真就一点也感觉不到?
许时颜再怎么说也是他的恩人,秦淮砚忍不住劝了句。
“时颜,这个世界上牵挂你的人有很多,你何必非要只身犯险,那些身居高位的人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垮台的,你就不怕自己身边在意的人受到伤害,人这辈子最终能保护的就只有自己,有时候放下才是真正的新生。”
来这里之前,秦淮砚不是没有调查过这里的情况,能只手遮天掩盖消息,除了华国前几位的几个大世家还有谁能做到?
溯阳的产业,就属关家占比最多,不用想也知道。
况且溯阳的风评本就不佳,几乎被孤立在外,普通人一旦在这里堕落,一辈子都不可能从淤泥里出来。
到时候引起舆论,又有多少人会真的站在溯阳这边呢。
这个结怎么解,都是个死结。
许时颜的脸上扬起一抹笑。
“或许你说得对,又或许是我太天真,但至少现在,我还是决定忠于自己内心的选择。”
说完,许时颜朝着外面走去,回头最后提醒一句。
“我言尽于此,二位想在这里待多久就待多久,万一殃及池鱼,那也实属无奈。”
说完,许时颜头也不回地离去。
许时颜刚出门,一群孩子就扑了上来,好奇地询问。
“小颜姐姐,小颜姐姐,里面那个大哥哥是不是喜欢你啊?”
“肯定就是喜欢,院长妈妈跟我们说过的,喜欢就是想要跟那个人时时刻刻在一起!”
叽叽喳喳的像是一群小麻雀一样,许时颜被吵得有些头疼,哭笑不得。
“你们才几岁,知道什么是喜欢吗?谁教你们的这些的?”
说罢,许时颜皱眉,脸色严肃起来,面向旁边几个大点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