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忽然响起,是经纪人打来的,说场地已经布置好好,随时可以拍摄。
“嗯,我知道了,马上就到。”
挂断电话,关悦曦看向窗外不断掠过的树影,自嘲似的勾了勾唇。
别人在乎的,不过也只是她这层光鲜亮丽的身份罢了。
只有薄津恪,才是和她一样的人。
……
而另一头,薄津恪就这么大大喇喇地在孤儿院住下了。
罗素芳也就客客气气地把他当作客人对待,没特意向孤儿院的其他小孩子强调他的身份。
许时颜还在查找孤儿院抚养家庭的资料,自从那天之后,她就渐渐疏远薄津恪,只希望他能识相一点,早点离开这里。
在调查局待了两天的秦淮砚,终于被薄津恪派去的人捞了回来。
眼看薄津恪还悠哉悠哉地坐在沙发上处理工作,秦淮砚就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你知道我在里面待了多久吗,两天,四十八小时,两千八百八十八分钟,大哥!”
秦淮砚身上散发的怨气像是能养鬼。
“我好心好意帮你和许时颜,你就把我晾在那里什么也不管,什么也不顾?”
按薄津恪的能力,他不相信他捞人的速度会这么慢。
这种小事,最多多交点罚款,他几个小时就能出来了!
薄津恪面无表情,目不斜视,骨节分明的手指翻开一页资料,语气淡然,面无表情。
“既然要隐藏身份,有些事情就不能做了。”
“你这算什么借口?”
秦淮砚怀疑薄津恪就是在恶意报复,暗戳戳地计较他当众叫他弟弟的事!
不过,秦淮砚也不敢明说,谁不知道薄津恪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主,万一等地区开发的时候给他穿小鞋,那他可受不了。
可溯阳这个鬼地方他已经快要受不了。
现在正值阴雨天气,到处都是潮潮的,他都快水土不服了,薄津恪居然能忍到现在?
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薄津恪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