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不好,否则你也不用出去抢。”
陆之道挠了挠头,不敢告诉她,自己不是第一次这样干,早就轻车熟路了。
“我想过了,那些银子你愿意留就留着,我不干涉。但我不能用,否则父母在天之灵也不会安心,还是把玉佩拿去当了,以后我一定会赎回来。”
楚宁言辞恳切,话说到这份上,陆之道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,只觉得她有些小题大做。
便避重就轻地说,“我想想。”
还有道歉的话,也不知道该不该说,担心提到她父母又要惹她伤心,只说了句,“玉佩很珍贵。”
倒不是因为能值多少钱,只是因为是母亲的遗物,陆之道如果身上有这样一个念想,不管它是什么,一定都当做至宝一样护着。
楚宁却不这样想,她从不缺少爱护,母亲的言传身教早就留在骨子里了,又何必拘泥于一块玉佩。
两人磨蹭了一会,小二敲门进来,将诱人的饭菜摆满了一桌。
陆之道想着,上次她也说不吃小灰,可最后还不是没忍住,啃了个干净。所以特地吩咐小二端上许多好菜,想着兴许这样她就接受了。这就是她昨夜灵光一闪的好主意。
可楚宁只是冷眼看着小二将饭菜一道一道摆好,不为所动。
陆之道故技重施,自顾自坐到桌前,津津有味吃了起来。
“不饿么?”陆之道夹起一块红焖肉放到碗里,抬头问道。
楚宁吞了吞口水,转头拿起边上的《楚辞》,埋头看起了书。
陆之道还不死心,把每道菜都尝了一遍,故意大声地吧唧嘴。
房间里飘满饭香,耳边又是陆之道在吧唧吧唧,楚宁心烦意乱,一个字也看不进去。
“我出去透透气。”楚宁把书一扔,留下一句话就推门出去了。
留下陆之道一人愣在桌前,本来就是吃给她看的,她一走便一点胃口都没有了。
陆之道放下筷子,丧气地思量着何去何从。
又担心她独自外出会有意外,匆忙推门跟了出去。
才出门口,就见楚宁在楼下大堂,正与一位衣衫破旧的老头说话。
陆之道也不着急下去找她,只靠在二楼的栏杆上向下瞅,见他们两人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,楚宁将那老头带到一张空闲的桌子上,小二送上了纸笔。
老头嘴里说着什么,楚宁偶尔抬头看他,与他交流几句,偶尔又低头提笔落墨。
写满整整一页纸,楚宁轻轻吹干了上面的墨迹,才将纸递给老头。
陆之道原本不想管,可是却看到那老头笑着要从怀里掏东西。
“莫不是暗器!”陆之道猛然警惕起来,来不及多想,一撑栏杆,从二楼跳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