狂徒道。
赵徵:……
他正欲抬起的手顿了下,放下了。
这采花大盗好似满意了,哼了声,瞅了眼他面前的清汤面,诱哄道:“这清汤寡水有甚好吃的,我看你面白肤嫩,模样俊俏的紧,不若跟我回山头,当我的压寨夫君吧,我日日都给你吃猪脚肥鱼!”
“若我不愿呢?”赵徵温声询问。
“不愿?”大盗又哼一声,凶蛮无横道:“那就莫怪我粗手粗脚,弄疼郎君了!”
话音未落,却是见赵徵放下手中筷著,修长的手指轻勾了下,衣带散了,露出里面月白色的丝缎里衣。
“誒?!”
华缨目瞪口呆。
“轻点些,我怕疼。”赵徵说着,双手张开,一副任她为所欲为的姿态。
华缨:!
眼瞧着这人里衣似要散开,露出劲瘦的胸膛腰腹来,华缨眼疾手快的给他捂住,恨铁不成钢似的揪着那两根细带,“你、你放荡!”
赵徵双眸重见天光,浓墨的眉眼轻抬了下,似是极其不赞同她这指责之言,道:“不是娘子要劫我?”
华缨张口结舌,“我……”
是她要劫色啊!
但、哪有人自个儿宽衣解带这般痛快的?!
华缨没说出个所以然来,忽的,手腕被握住,那只手捏着她的腕骨,手指强势的插进了她的指缝,十指相扣的一瞬,手上力道微重,华缨便跌坐在了他腿上。
夏日衣衫薄,无处销迹。
华缨还未坐稳,便察觉到到了什么,登时扭头瞪他。
赵徵双臂穿过她的腰肢,端起那碗素面,夹了一筷子喂到她嘴边,“你我夫妻久未亲热,体谅些。”
“脸皮呢?”华缨红着脸骂了句,张嘴吃了那口面,面条劲道,是以鱼汤打底的,还挺好吃。
这人净说胡话,那夜将床榻折腾散架,害她偷偷跑了的人是谁?竟是忘了去?
见她喜欢,赵徵又夹了一筷子喂给她,“今夜歇我这儿?”
这话便问得昭然了些,华缨吸溜着面条,不觉红了耳朵,哼了声,“是我劫色,你这般主动,我不好下手!”
赵徵喉咙溢出声笑来,唇角翘着,道:“那今夜你来。”
华缨:……
她觉得这厮说的不是正经话。
二人分食了一碗素面,赵徵唤闻津抬水。
回京之路不比行军辛苦,一并送来的还有兰草澡豆,熏香罢的衣衫。
骏马图的屏风挡在内室,华缨解了腰封,钻进了浴桶里,只有一颗脑袋在外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