骏马图的屏风挡在内室,华缨解了腰封,钻进了浴桶里,只有一颗脑袋在外面。
她扭头,外间的赵徵正提袖研墨,好似在批阅奏疏。
华缨撩拨泡澡水,心道,当皇帝也委实辛苦呢。
细白的手臂上沾了几瓣兰草,她正欲拿走,忽的,熟悉的脚步声靠近,停在了浴桶边。
华缨仰着脑袋:……
“赵徵。”
“嗯?”被喊的人故作不解的应声,垂首,咬走了她手臂上的兰草。
很轻的一下触碰,华缨却是浑身酥麻了下,浴桶中水光涟漪,唇上落下轻吻。
精疲力竭之时,华缨被抱着出了浴桶,心想。
赵、徵、很喜欢浴桶!
“别睡,来劫色。”赵徵轻拍了下她臀道。
华缨面色酡红,懒怠的撩起眼皮瞪他一眼。
她瞧不见,这副模样,眉目含春,宜嗔宜喜,赵徵喉结滑动了下,闷出声笑来,“怎么?”
后背碰到微凉的锦缎床褥,华缨微微瑟缩了下,紧接着,滚烫的胸膛贴下,那只结实的手臂将她捞起,跨坐在了他身上。
华缨气得锤他,“赵徵!你别太过分!”
赵徵拨开她脸上的一缕湿潮发丝,拇指摩挲着她发烫的脸颊,“如何过分?”
华缨咬着唇,摆弄腰肢。
赵徵那双漆黑的双目一瞬不瞬的望着她。
以至于,华缨能从那双眼睛里看见自己此刻的模样,凌乱,沉溺,是她,又不像是她。
她不时停下缓缓,赵徵懒洋洋的抬手轻拍她一下催促。
华缨忍了又忍,还是憋不住道:“你别像是拿根小皮鞭撵我!”
赵徵扑哧笑了声,埋首在她潮热的颈窝,张嘴轻咬了记,“快点。”
华缨:!
啊啊啊啊!
她不想劫色了啊!
……
七月初,班师回朝。
苏余兴酸溜溜的看着跪在殿中领赏的将士。
待得封赏完毕,宫人将成箱的珠宝绫罗装上了马车。
徐鉴实是在洗尘宴后回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