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祁点了点头。
我轻嗤,垂头理着腕上的铃铛,我的声音混在细碎清脆的响声里,不知传进萧祁耳中几分。
“杀了他。”
“带他的头来见我。”
萧祁略略沉吟,而后没头没尾地问:“然后呢。”
我蹙了蹙眉,“什么然后?”
“然后,你还会是我的阿之吗。”
我冷笑:“怎么,如今倒不嫌我恶心了?”
他不曾失忆,自是明白这句话的来历,面上划过了心虚,不过也只是一瞬,片刻后便又成了那么副淡漠的冷样。
他看着我,那双黑黝黝的眸子里有灯火摇晃,好看得紧,却像美人蛇一样,处处都带着能叫人丧命的毒。
萧祁说:“当初是我误会了你,可你不也将这事跟我兄长说了,如此一来,不也算是两清。”
他的口气太过平淡,太过理所当然,直接把我气笑了,“你失心疯了不成,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。”
我是伤了腿,不是死了,他叫我不痛快,我自是也不能叫他好过。
我抬手,在他右脸上扇了一记耳光,瞧着不太顺眼,又在左边补了一下,两边脸颊都红肿着,这瞧着才好些。
我扯起他的头发,冷笑:“萧二公子可冷静点了么。”
萧祁嘴角被打破了,洇着血丝儿,有些狼狈,这点狼狈却也给他添了些平日里不曾有的邪气,看着有些危险。
他伸出舌头抡了圈嘴角的血,点漆似的眸子死盯着我,像是要将我拆吃入腹一般,含着与他外表不符的热意。
我觉得不妙,下意识要松手,只是还是晚了一步,被萧祁扣住后脑,死死封住了嘴唇。
也不知这病秧子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,我挣不开他,只能以一个扭曲的姿势窝在他怀里,被他搂着吃嘴。
萧祁滑腻的舌头撬开我的齿关,急急卷了我的舌尖勾缠。
粘腻的水声震天响,与擂鼓似的心跳声混在一块,叫我面红耳赤,若非是肋下与腿都在隐隐作痛,我非得在他怀里化成水不可。
我在萧祁的舌尖上咬了一口,趁着他吃痛的空档,一掌拍在他胸口,将他直接从床上打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