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萧祁的舌尖上咬了一口,趁着他吃痛的空档,一掌拍在他胸口,将他直接从床上打了下去。
萧祁一屁股坐在地上,衣衫微乱,银发披散,红肿的唇微张,隐隐可见森白齿间的一点猩红的舌。
他用拇指在唇角轻捻,淡笑道:“真凶啊。”
这样子,邪淫放肆,与昨夜与傍晚时的他都不一样。
那些儒弱,那些做小伏低皆是假的,眼前这个萧祁才是真的。
萧家那样的泥潭,怎么会养出真目下无尘的菩萨,不过是塑出来的虚假金身,在我面前才会露出腐烂丑陋的内核。
我盯着他,兀自笑了。
“装够了?”
萧祁捋了把腮边乱发,叫我将他那漂亮却可恶至极的眉眼看得更清晰,“若是阿之没看够,我倒也乐得再接着装一会儿。”
“惺惺作态。”我嗤之以鼻。
他站起身,又走向我。
他曲起一条腿跪在床边,倾身过来,鼻尖几乎都贴上我的,谈吐间的热气尽数喷洒在我脸上,带着药汤的清苦味。
“惺惺作态也罢,厚颜无耻也罢,只要能换回你,什么我都认。”
说这话时,萧祁一直看着我,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蕴着款款深情,叫我几乎溺毙在其中,但耳边总有另一个我在低语。
他玩弄你的真心。
他手上还沾着你的血。
他实非良人。
是啊,他实非良人。
“萧祁,哪怕自此地裂天崩,我也不会再回头。”我勾唇轻笑,“耳熟吗?今时今日,我将这话原封不动再送你一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