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淮生分明自己从来不做饭,可厨房的摆放似乎有强迫症,所有的东西都要按从高到低统一排列。
宁斯与将东西放好,这才重新出了门。
只是在等电梯的时候,又重新回头看了眼。
他兴师动众的过来,可是走的时候除了带走一点垃圾,什么也没有留下。
那么,能在这里留下痕迹的人……又是谁呢?
叮——电梯门打开。
隔壁传来开锁声。
乔淮生微一挑眉,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盯着屏幕。
这部卖了版权的三流电影他在五年里自虐般得重温了许多遍,而现在,那个人终于体会一些他曾经的痛苦。
嘴角微微勾起,夜色降临,乔淮生这才关闭投影,洗漱,洗澡,温润的水流冲洗过紧实的肌肉线条,白瓷般的皮肤被热气熏得发红,乔淮生的脖颈微微扬起,饱满的水珠便顺着脊背的沟壑流下,缓缓地没入腰窝。
如果有人正窥视着这里,这应该是足够活色生香的一幅画面。
不过这里只有乔淮生一个人住,于是他连卧室的门都没有关,浴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,一只手点燃一根烟,另一只手却沿着散开的浴袍往下,不紧不慢地抚摸着。
水声渐渐止息,于是整个浴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声音,狭长的双眼带着点漫不经心,可那渐渐染上的水光却在诉说着渴望,乔淮生轻轻地吐了口气,烟雾缭绕之际,跟着发出一声闷哼,好像是一朵玫瑰盛开到最鲜艳的地方。
那双黑暗中的眼睛似乎再也忍无可忍,房门砰得一声被推开,腰身被人按着贴在墙上,带着酒气的吻狠狠地撞了过来,带着汹涌的恨意与纠缠,舌尖狠狠地勾着乔淮生的舌尖,连声音也发狠:“乔淮生……乔淮生……”
那酒气太过浓烈,乔淮生推了他一把,却被更紧得揽住,以至于秦舟整个人甚至快要撞向未燃尽的香烟,乔淮生手一松,烟蒂在水光中熄灭,手腕却被炽热的温度攥紧。
“躲什么?”喝醉了的秦舟仿佛卸下了白天那副斯文温顺的伪装,整个人都变得极具进攻性起来,“在这里做这个,难道不是故意给我看的吗?”
“给你看?”乔淮生嗤笑了一声,“你是谁啊?很重要吗?”
秦舟眼眸渐深,似乎因为这句话染上了愠怒,一条腿猛地插进乔淮生两腿之间:“怎么,昨天晚上叫着我的名字求着我的难道不是你吗?”
“你现在这副样子,”秦舟暧昧地屈膝顶了顶,“那个什么莫骁见过吗?你那个乖乖的宁斯与见过吗?”
顾舟从前说不出这种话,又或许是乔淮生也并没有见过那一向冷静自持的人喝醉的样子。
但是现在的秦舟却不同——可他越是这样,乔淮生就越是想要看看他还能忍受到哪里。
“你怎么知道没有?”
乔淮生轻笑了声:“我现在就可以叫……”
“乔淮生!”秦舟握着他的腰身重重地贴在墙上,猛地一口咬上了他的脖颈。
白皙的皮肤上瞬间泛起牙印,秦舟眼尾发红,恶狠狠地望着他:“你从来都是知道怎么让我生气的。”
“没关系,”明明心中的愤怒那么剧烈,可是秦舟居然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控制自己没有咬伤乔淮生,齿痕有些深,却最终也没有出血,他只是抬起眼,“没关系,我知道你生气。”
“我可以不介意你故意找他们来气我,再过分一点也没关系,”秦舟轻轻舔舐那道咬痕,像是在询问乔淮生,却更像是在安慰自己,“你看,你最终也没有让他们留下不是吗,这里只有我一个人,你只会为我一个人停手,只会让我一个人留在身边,只有我自己……”
“秦舟,”乔淮生却笑了,打断他,“你这话自己信吗?”
“都已经五年了。”
乔淮生的声音轻得像是喟叹,秦舟的动作却刹那停住。
那些借着酒气才能说出的话却终究也不能代替意识一同死去,他只能被迫听着乔淮生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