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冰海把瓜皮一扔,看他带着另外两个男孩子摇摇晃晃的走向她。
“来了。”她淡淡道。
像是早知道他们会来似的。
小麻子脸上一堆坑,身上挺瘦溜,估计是尼古丁吸入过多给迫害的,一张身板儿摇摇欲坠。
麻子嘬了一口烟,默默看了流冰海良久:“姐妹儿,真狠啊,真不救你弟啊!”
流冰海抬头瞧瞧他,“剁完手了?”
麻子……
“手呢?拿来我冻上。”流冰海边说边掏塑料袋。
麻子冲流冰海笑笑:“姐妹儿,知道你刀子嘴豆腐心,弟弟的手给你好好留着呢,今天我是来修好的,我好好跟你说,你也别急,只要把他的赌债还上,咱就算两清。”
流冰海听后想了想,又拿起一块哈密瓜,一口下去,蜜汁浓香。
“他欠你们多少钱?”
麻子一笑:“这就对了嘛姐姐,好借好还,再借不难,就知道您是懂事理的人。”
流冰海:“我就是问问。”
麻子一哽,朝后边小兄弟看了一眼。
小兄弟拿出刘二雄的欠条,“您瞧瞧,一共10万。”
流冰海手里的瓜皮一斜,抬眉睨了一眼那张破纸,“10万?”
“对,利息我给你少算些,按3分利计算,您就还……12万吧!”
麻子自觉没多要。
流冰海低头擦了擦刀,“还有利息呢。”
刀上都是水果的蜜汁,一张纸巾,擦个透亮。
麻子道:“姐妹儿,我可这不是高利贷,那小子欠了钱这么久,我们还好吃好喝伺候着,还没跟您要饭钱呢。”
流冰海呵呵一笑,把擦干净的长刀往旁边一放,“你们下绊子坑他,可不得好吃好喝伺候着?”
麻子听这话脸一拉,“你这是什么话。”
“就这话。”
麻子加重了语气:“你到底什么意思!还钱还是不还?”
流冰海还是那句,“我没钱。他那一双手值不值10万你们掂量掂量,我觉得不值,所以我不买。”
说完又道:”来我这儿买瓜的都讨价还价,这么鲜亮的瓜,也有人嫌贵,何况那双无恶不作的破手,谁稀罕。”
麻子当她说大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