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子当她说大话。
她是真不稀罕。
说话的这会儿,那司机已经从马路对面过来了,刚想询价,却见几个年轻人急赤白脸的,快要吵起来了似的。不知在说些什么。
司机一双脚不知向前还是向后,但是大老板还等着吃瓜呢。
他犹豫了一下,问了一句,“这瓜还卖不卖?”
麻子回头冲他吼了一嗓子:“等会儿!”
司机吓了一跳,下意识回头看向路对面。
车里的韩冲一直看着这边。
瞧着那女人跟几个小伙子磨叽了半天,他也纳闷,几个毛头小子买个瓜也这么久,到底买还是不买。
夏天燥热,车里的空调开久了也不舒服,韩冲扣下窗户,里面的冷空气与外面的热气流交汇,打在脸上,有种奇怪的触觉。
他望着对面的水果摊。
麻子吼完那嗓子,转头又问流冰海:“姐妹儿,你到底还不还,没多也有少,你给个准话。你那弟弟也不是省油的等,破财消个灾也是在所难免!”
这话流冰海听的过。
那小子作茧自缚,破财消个灾也是有的。
于是心里算了算,告诉麻子:“我最多给你两万,他就值这个价。”
说完有点肉痛,这一个夏天的瓜算是白卖了,卖这一季也就赚两万。
麻子撇了撇嘴,“开玩笑呢吧姐妹儿,您这不是恶心人吗。”
说完,撩出胳膊上的落花刺青,一板一眼道,“我们大哥可是有来路的,你这样我也没法回去交差啊,姐妹儿,行行好,放小弟一马?”
流冰海道:“行,那就让你们大哥来找我说。”
麻子把烟一扔,瞬间急了,“妈的你个娘们儿给脸不要脸是不是,还蹬鼻子上脸了!欠债还钱!懂吗!妈b的欠老子钱不给,老子先剁了你丫的。”
他话还没说完,流冰海瞬间抽出车里那把长刀,锃光瓦亮,砰的往案子上一放,“剁!倒要瞧瞧今儿是怎么个血雨腥风。”
麻子脸一翻,“你以为我不敢是不?”
“你敢不敢我不知道。”流冰海摸了摸那把刀,“反正我敢。”
说完就拎着刀朝麻子砍过去。
麻子一声大叫向后躲。
流冰海也不死砍,专贴着他的身上擦边儿而过,一刀一刀砍过去,也砍不着他,专捡他的袖子伺候,没一会儿衣服就破了个稀巴烂。
旁边两个跟班儿吓傻了,这娘们儿真下手啊!
麻子被砍的有点懵,流冰海顺势往他两腿一滑,没等麻子惨叫声落地,□□就被划破一个大口子,一条花蓝色裤头漏了出来,弱不禁风的弟兄隐匿在稀落的□□内,毫无威风可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