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胜利立刻问:“你是说我拿来的那个附子饼?”
高源点头:“对,这是左季云先生写的外试法,如果他是真热,那么附子饼贴上去,症状不会减轻,甚至还会略微加重。但如果真寒假热,他的症状就会减轻一些。伱以后行医,把握不准的时候,也可以用这个方法。”
李胜利赶紧记下来。
高源说:“像这样上焦假热,下焦真寒的情况,服药一般都是用热药冷服,冰冷的药汤会骗过一片火热的上焦,等到了胃里再发挥出热药的功效,这就是反佐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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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胜利道:“这个我知道,这是伪装潜入,伺机偷袭,插他腚眼!”
高源神色轻松了不少:“不错啊,有点大将思维了。不过,这次治病啊,看似寻常,其实很凶险。”
“凶险?”李胜利不懂。
高源说:“曹排长本就是真寒假热,沈丛云初诊误治,开了寒凉的药,所以加剧病情,成了戴阳危局。幸好,首方剂量很小,可要是刚才他换了更强的寒凉药,怕是曹排长马上会变成垂危大症。”
李胜利张大着嘴,他这才明白过来,刚才沈丛云为什么突然灰溜溜走了,他还以为是沈丛云不会治呢,合着是他害的曹新建变成这样的。
李胜利问:“你是说他害得我老班长变成这样的?”
高源点了点头。
“好啊!”李胜利顿时大怒,气冲冲就往诊所跑去。
高源赶紧追了上去。
曹新建的家就在乡里,离着联合诊所就一步之遥。
李胜利一转弯就到了。
高源追到的时候,正好遇上了跑出来的刘三全,他道:“刘大夫,你回来了?”
“啊?啊,啊,是是是。”刘三全含糊两声,然后飞快溜走了。
高源往前两步,就听到诊所里面激烈的争吵声。
打杂的何雨姑娘已经溜到门外来了,见高源来了,她缩了缩脖子,又往里面指了指。
高源皱着眉头,赶紧走进去,刚进门就看见李胜利指着沈丛云的鼻子在骂。
“你不是说慢工出细活吗?你不是说你一个乡要巡诊一个星期是为了降低误诊率吗?你不是说不跟我一样吗?好,原来你也会误治啊!这下,你还有什么好说的?你还敢说你不是偷懒?你个老油子!”
沈丛云还是低着脑袋,抠着指甲缝,装作什么都听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