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眼人都看出来,皇上对摄政王已经忌惮到一定程度,早晚有一天会忍不下去。
刚才他虽然在皇上面前说那些话,但如果周序川真的要反,他最多只能袖手旁观,不可能会给他兵力。
“别想太多了,海上多巡视,别让海寇有机会冒头。”周序川笑着说。
凌骁拱了拱手,“厦州水师和百姓都对王爷心怀感恩。”
周序川摆手,带着南岭的官员回了王府。
才知李煦又气得吐血了,现在所有御医都在院子里给他施针急救。
沈时好站在庭院外面,低声跟周序川说,“上京来的消息,内阁没同意皇上的旨意,说还要从长再议。”
周序川挑了挑眉,意料之中的事。
当时先皇要封他为摄政王的时候,内阁大臣都是在场的,八年前被赶来南岭,内阁本来就非常反对。
如今李煦还要搞这么个昏招,内阁怎么会同意?
到了半夜,李煦才终于醒来,他立刻就要见周序川。
“……”这下连花太后都一言难尽。
“皇上,你都被他气得吐了两次血,何必还要再见他呢,周序川巴不得你多吐几次,你要是有什么事,这天下不就是他的。”花太后说。
旁边的皇后默默地拿绢帕摁住嘴角。
太后是懂得怎么戳人心的。
李煦坚决要见周序川,“去,去把周序川喊过来。”
“皇上,您如今还很虚弱,有什么事等明日再说吧。”皇后没有让人去请周序川,而是握住李煦的手放回被子里。
“他要造反,他一定是要造反,连朕的内阁都不敢对他如何,他还有什么不能做的。”李煦叫道。
皇后觉得李煦对周序川会造反的臆想太严重了。
简直魔怔了。
“皇上,到底是你要周序川造反,还是周序川真的有心造反?”皇后面色淡淡地说。
“他还没造反,你快把自己的身体折腾坏了,何必呢。”
李煦听到皇后的话,脸色变得更加惨白,但总算是平静下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