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吧。
这久久未到的姗姗来迟,整洁的袖口还沾了唇脂。
简直是色令智昏,色令智昏。
这几个顿时揭竿而起,上前开始灌酒。
今日,非得不醉不归。
饶是殷胥都有些微微的醉意了。
瞧着时辰已差不多了,殷胥装作七分醉,而后离了席,往甘露殿而归去。
甘露殿内。
长宁已然走了,幼青更衣沐浴罢,长发还有些微微的湿气,只着了件单薄的纱衣,坐在了鸾榻之上,又抬眼看了下滴漏,算了下时辰。
宴席应当还有一阵子才能散。
幼青默默地算计了下之后,终于是忍不住,从软枕下取出了那本避火图。
打开细看之后,幼青的眼睛,就由圆睁得更圆。
啪得一声合上之后,半晌,又被翻开。
幼青认真地一页一页看着,而后不禁想,这画得确实好美。
看至入迷之时,她甚至都没有听到外面的通禀声。
直到隔扇门推开,幼青连忙将小册子压在了软枕下,惊慌失措地抬头,忙强装着神色镇定下来。
可在望见殷胥走进来之时,幼青脑子里瞬间浮现方才的画面,耳根脸颊顷刻发烫。
太,太色了。
快离开脑子。
好像做不到。
而后殷胥进来时,就瞧见,幼青整个人都似被煮熟了般,泛起红色。
他不禁轻轻挑眉。
怎么突然变成了这副模样?成婚很紧张?
而后,下一刻,殷胥目光下移,看见灯火之下,眼前人一身红色纱衣,近乎透明,似雪肌肤若隐若现,似水的明眸就这般,灼灼地望过来。
一瞬间,呼吸错乱,他耳后连同颈侧,都染上了红。
幼青先起身走了过去,嗅到他身上的酒意,抬手想帮忙解下外衫。
就在指尖触碰到衣襟的瞬间,结实的臂膀从纤腰横揽而过。幼青低低地轻呼了一声,下意识抱住了眼前人的脖颈,有点微微的慌乱。
殷胥目光再移不开一瞬,低眸垂目,吻上怀里人的唇瓣。
而后,走向了净室。
一室荒唐,春色旖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