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元璋默然,问朱允炆的意见,他认为应该“以德怀之,以礼制之,不可则削其地,又不可则变置其人,又其甚则举兵伐之”,朱元璋也认为他的看法确实无可代替。
可是现在呢?
什么“以德怀之”,什么“以礼制之”?
全都成了空话屁话!
甫一即位就迫不及待地削藩,为此还不顾北平府百姓!
陛下啊陛下,这一次您是真的错了啊!
暴昭发泄完怒火,当即坐了下来,奋笔疾书写着奏章。
他要将苏阳所说的三道防线上报给新帝朱允炆,请求暂缓削藩一事!
这还是暴昭第一次旗帜鲜明地反对削藩!
他不愿见到江南勋贵将削藩作为夺权的工具,他更不愿见到朝廷因为削藩置北平府百姓于不顾!
与此同时,燕王宫。
朱棣回来之后,便将自己锁在了书房里面,一关就是一整夜。
如此反常的举动,立马引得众人惶恐不安。
朱高炽亲自去求见却也没有成功,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请来了道衍和尚。
因为道衍和尚的无双谋略,所以他在燕王府地位超然,是少数不多朱棣敬重的人之一。
道衍径直命人强行打开了书房,进去一看顿时眉头紧锁。
只见书房内到处都是酒坛子,一股刺鼻的酒精味弥漫整个书房。
而先前还英明神武的燕王朱棣,此刻正双目无神地瘫软在地上,机械地往嘴里灌着酒。
“王爷,出什么事情了?”
听见道衍的声音,朱棣扭头看向他,苦涩一笑。
“和尚,我看见我爹了,他骂我是万古不易的……贼!”
道衍和尚:“?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