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爷教导过我,君子慎独,不为旁人言语干扰,永远不活在任何人的眼光里。”
但现在回想起来,她是真的没做到爷爷教导的东西。
“有些东西,在乎了那么长时间,可却依旧被视如草芥就只能是自找烦恼。”
她眼前浮现的依旧是母亲面目狰狞的表情,和父亲儒雅温柔的面庞。
在国外的每一年,她生日那天,无论多忙岑清慕都会过去陪她。
在白婳过世之后,他几乎倾其所能的给了岑璇一个父亲能够给的所有的爱。
“我得到的爱已经够多了,哪怕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。”
她没必要一辈子圈死在这个牛角尖里。
沈霁渊起身往后退一步,看到她起身,握着刻刀蹲在了墓碑前面。
月光洒满整个墓园。
守墓人站在墓园入口处,能够看得到陡坡前伫立的男人。
而墓碑前蹲着的女孩子从背影看几乎已经匍匐在墓碑上。
一阵阴风吹过,他后背一凉差点没跳起来。
“太奇怪了,这夫妻俩真的太奇怪了。”
如果不是这两天看过新闻,且沈先生提前安排人过来打过招呼的话。
他都要怀疑这两人到底是不是活人。
这大半夜的跑到墓园来,也是真的不会害怕。
阴风阵阵,守墓人抖了抖身体转身准备回屋。
余光瞥过大门口伫立的人影差点惊叫出声。
他凑近一看,车子旁边站着的明明是昨天过来和他联系过的李先生。
奇怪的人又增加了一个。
他拍着胸口走进屋内把门反锁。
这大半夜的,他都快被吓死了。
团团浮动的乌云遮挡住了散发光亮的月亮,在地面上形成了活动的阴影。
沈霁渊看着蹲在墓碑前右手活动自如的女孩子的动作,眸底幽深一片。
约莫过去了一个小时,岑璇活动手腕站起身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