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?怎么回事。。。。。。如此深夜,竟有如此异常的声音。。。。。。
莫不是士卒哗变?
萧元彻心中一沉,再无睡意,披了大氅,缓缓地走出营帐。
中军大营外约有十数丈远,正有两拨人马,一拨在左,一拨在右。
可以看得出,这两拨人马虽然都是萧元彻的兵,但身上的制式战甲却不太相同。
左侧的那一拨,显然装备精良,腰间悬着的佩刀,也是统一制式,用的皆是上品的铁材打造的。每个人身着重甲,一看就是精锐步军。
比之当今大晋的禁军都不遑多让。
而右侧的那一拨,虽然大部分也着战甲,但几乎都是一些轻甲,质地一般,只是比普通衣服多了一些寥寥的防御罢了,不仅如此,他们手中的兵器,刀枪戟矛,各式各样,并不统一。
这两拨人,站定左右方位,泾渭分明,吵吵嚷嚷,颇有对峙的感觉。
不仅如此,这两拨人中,既有普通的士卒、百夫长、千夫长,更有参将、副将。
他们虽然对峙着,却神情都很相似,横眉冷对,气满胸膛。
双方或许因为某件事情起了争执,僵持不下,吵嚷越来越凶,双方阵营中有人已经恼羞成怒地执起了兵刃。
只是,这些人吵嚷得再凶,手中兵刃晃了又晃,却还是无人敢真的动手。
无他,他们两拨人皆簇拥着一位主将,两拨人的主将站在队伍最前正中。
不知为何,不管手下人吵嚷得多么凶,这两位主将倒像是约定好似的,皆是面沉如水的盯着对方,丁字步站得纹丝不动。
眼看双方吵嚷吵嚷的,几成骂战了,若再不制止,文斗就要演变成了武斗。
右侧的那个将领,忽地拱手抱拳,沉声道:“许领军。。。。。。你这样做,似乎颇有些不讲道理了罢。。。。。。这事情若是真的闹大了,你如何向郭祭酒交待?”
左侧的将领,端的是虎背熊腰,身高过丈,与方才说话的那个将领,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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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才那个将领虽然身材也魁梧,但却透着一股儒将之风。
而左侧这个将领,却魁梧粗野,宛如一头猛虎。正是中领军许惊虎。
许惊虎闻听此言,嘴唇一撇,冷笑了几声道:“张士佑!。。。。。。少特么的拿着鸡毛当令箭!中领军将士,乃是直属于主公调遣的步军精锐。。。。。。郭白衣,怕是无权管辖我们罢!”
原来右侧的将领正是张士佑!
张士佑闻言,淡淡一笑,拱手道:“许领军,方才怕是你听错了。。。。。。哦,也许是张某人说得不够明白,并不是管辖,而只是暂时节制而已!”
“暂时节制。。。。。。还而已?说得轻巧,你奉的是谁的军令,区区一部将军,胆敢节制中领军步军精锐?张士佑,恐怕你没有这个资格罢!”许惊虎哼了一声道。
“张士佑自然是没有这个资格。。。。。。许领军,不妨看看这个,你可识得?”
张士佑说完,忽地当着所有人高高举起一物。
众将兵皆抬头看去,却见张士佑手中正举着一枚玉印。
许惊虎只瞥了一眼,冷声道:“张士佑。。。。。。我不明白,你手中那枚玉印,是谁的玉印啊?”
张士佑一字一顿道:“正是军师祭酒——郭白衣,郭祭酒的玉印啊!张某奉命前来暂时节制中领军步军精锐。。。。。。还望许领军,配合才是。。。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