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士佑一字一顿道:“正是军师祭酒——郭白衣,郭祭酒的玉印啊!张某奉命前来暂时节制中领军步军精锐。。。。。。还望许领军,配合才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许惊虎不听则可,闻言,更是狂笑道:“奉命?奉的是郭白衣的命令么?且不说本将军中领军的职务,不在祭酒之下,就算不如他郭白衣,可是中领军乃是拱卫主公安危的精锐步军,区区一个祭酒的印,本将军就要听命行事?这不是笑话么?”
说着,许惊虎向身后冷哼一声道:“儿郎们,你们说对不对啊!”
“对!祭酒无权干涉中领军所部。。。。。。无权干涉!”
许惊虎身后那些将兵闻言,皆齐声喊了起来。
张士佑面色一沉,将祭酒大印收好,这才又盯着许惊虎道:“许将军。。。。。。非要把话说得那么清楚么?祭酒为何将他的大印交到张某人的手中?又让张某人暂时节制中领军所部?若不是奉了主公之令,怎么会如此呢?许将军最好三思而行,否则,郭祭酒那里,你可是说不过去啊!”
“说不过去又怎样?我且问你,你说郭白衣是奉了主公之令,让你节制我的中领军。。。。。。那主公之令何在?没有主公的书面之令,就凭你一张嘴,怕是本将军,难以照办啊!”许惊虎一脸不屑的说道。
“事情紧急,主公未有书面之令,只是传了口谕。。。。。。”张士佑眉头微蹙道。
“口谕?张士佑,就凭你红口白牙这么一说,就是主公的口谕了么?既是主公口谕,当有主公帐前守卫亲自来传,可是人呢?传口谕的人。。。。。。我怎么没有看到啊!”许惊虎冷哼道。
“我!。。。。。。我作证!的确是主公的口谕!”
便在这时,张士佑身后转出一个下等兵卒,朗声说道。
许惊虎冷冷的看了一眼此人,满是不屑道:“你?你又是哪一个?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我。。。。。。李通!。。。。。。。主公传口谕的时候,我就在场!。。。。。。”
说话之人,正是向郭白衣报信的兵卒李通。
虽然郭白衣情急之下,将李通提拔为百夫长,可是那也只是他们两人知道,而且仓促之间,李通并未换了百夫长的兵甲,仍旧一副下等兵卒的兵甲。
其实,李通只是萧元彻帐外当值的小卒,奉了萧元彻之令,前去寻郭白衣去中军大帐而已。
萧元彻并未让他宣什么口谕。
但李通可是明白今次之事多么的紧急,而且他亦知道苏凌死了的消息绝对机密,不可外传。
郭白衣也千叮咛万嘱咐过他,万万不可将此事宣扬出去,因此李通只能向许惊虎说是奉了萧元彻的口谕。
他也算胆大心细,他知道郭白衣在萧元彻心中的份量,就算自己假说是奉了萧元彻的口谕,有郭白衣在场,萧元彻也会默认的。
因此,他见张士佑与许惊虎争执相持不下,这才毅然出言。
许惊虎先是一怔,打量了几眼眼前的李通,忽地冷笑道:“你。。。。。。下等兵卒。。。。。。主公让你传如此重要的口谕?既如此,本将军问你。。。。。。口谕是何时下的,当时郭白衣在场么?完整的口谕内容是什么?你仔仔细细地回答清楚!”
“我。。。。。。。”李通一窒,他从来没有干过传口谕的事情,临时现编自然是编不出来的,只得无奈地看向张士佑。
张士佑心中苦笑,却也不能怪他,毕竟他也是一番苦心。
张士佑还记得这李通找到他的时候,神情紧急,将郭白衣的话仔仔细细地转述给他,又有郭白衣的大印为证,自然是真的。
然而那时,张士佑就已经明白,想要轻而易举地节制许惊虎的中领军步军精锐,怕是十分困难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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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李通说得明白,如果许惊虎拒不配合,可动用黄奎甲的憾天卫逼许惊虎就范。
然而张士佑却并未惊动黄奎甲。
他可明白,黄奎甲是个火爆子脾气,一旦惊动了这个主,怕是憾天卫和中领军步军精锐先干起仗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