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曾经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懂得知足,能把暗恋两个字诠释得比字典更生动的人。
从来没想过要靠近他。
也没想过,原来靠近他真的会一步步变得更贪心。
她踢着台阶上的细碎石子,口袋里手机震个不停。
居然是段芙。
“喂。”
“你们什么时候回来?”
苏羡音皱皱眉:“我说过我带了钥匙。”
段芙:“带了钥匙又怎么样,回来开门还不是要把我吵醒,我睡眠浅。”
苏羡音此刻没心情再跟段芙与会周旋,她只是重复:“我带了钥匙,以及我们不会弄出大声响来把你吵醒。”
说完这句,她解气地立刻挂断了电话。
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成了谁的撒气包,谁又为谁背锅。
她一支雪糕咬到一半,因为这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,奶油融化滴下一滴在她左手手背上,她皱紧了眉,心情更不舒畅了。
手机又在振动,她忍无可忍,将半支雪糕一口含在嘴里,一边按下接听键递到耳边,用薄薄的肩抵住,一边拿出纸巾来细细擦拭手背上的奶油痕迹。
奶油可以擦除,黏腻的感觉一时摆脱不掉。
苏羡音含糊不清地对着电话那头先发制人:“你还要跟我说你睡眠浅吗?”
对面无声。
她拿出雪糕,又接回电话,语气算不上好。
“上周末你6点50的闹钟,响了三次,一直到7点40你才起床,你真的要跟我说你睡眠浅会轻易被我们吵醒吗?”
对面还是无声一秒。
之后是熟悉的一声轻笑。
“苏羡音,你可不是什么正方体。”
“你对待我的时候,就是一平面正方形。”
“除了凶——”
“还是凶。”
苏羡音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