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炮闻言大笑:“哈哈,我可没喊老,就我这体格子再干十年都能抗住。”
“可不咋地,有使铝锚钩的,也有下网挂鱼的,头些天我去瞅一眼,有个鱼把头使拖拉机往出拽网,那一网卖了千八块钱呢!”
常大年笑着点头,道:“这话对劲儿!来,整一口。”
“那我孬糟啥,能整着就整,整不着后个再去呗。”
徐宁闻言就知道许炮是真等不急了,连脚蹬踏板都提前准备好了,那时候庆安应该还没下大雪呢。
当即,许炮和高大娘听到这话,同时抬起头望着许鹤,眼神就像是瞅着陌生人似的。
要不咋说得有钱有势呢,旁人想吃桌上任何一道菜都得寻思寻思,但许家直接摆满了。徐宁不爱谈论层次,但这东西确确实实存在……
许鹤和许荷闻言对视一眼,兄妹两人有些无奈,不过记着徐宁搁家说的话呢,跟老人最好不要唱反调,否则容易激起老人的叛逆心……
许炮面色泛红,听到这话心里卷起波澜,他也有些向往了。
许炮挥手,“不拿,省城那边离最近的山都得有七十里地,近便点的山啥玩应没有,全是跳猫子和山鸡,那野猪啥玩应都被附近的人给打没了。”
许炮皱眉,“你去嘎哈呀?”
“哈哈,得嘞。”
“知道,大爷,明个要是啥玩应没整着咋办,伱不能孬糟吧?”
“我不寻思跟你涨涨见识么。”
许炮见他俩都答应了,他瞅了眼许鹤就没说啥,只说:“青狼几个进山得撒欢,挺长时间没去山里了,二宁,你明个盯着点。”
徐宁瞅着许炮,道:“诶呀,渔猎也挺好玩呢。大爷,你要是去省城,到时候可不能闲着啊,不得去松花江溜达一圈,要是能跟人学学渔猎就更好了。到时候你回庆安,领着我们去牡丹江打鱼,那你不就成鱼把头了么!”
许荷和高大娘眯眼笑着,她俩和徐宁相处时间长,知道徐宁是啥样人,所以心里没啥好惊讶的,若是徐宁办出马虎事儿,她们兴许会表现出震惊。
“快特么拉倒吧,小前儿领你进山,你哭唧尿呛的,现在来精神了。”
这顿酒喝了一个半小时,徐宁连造三碗大米饭,将黄瓜拌猪耳朵造了半盘子,其他菜也是雨露均沾,吃的是相当爽。
许炮抬头瞅着他,转着眼睛笑问:“你想使啊?你不有两颗枪么。”
许鹤笑说:“小前儿不懂事,二宁,你说呢?”
“二宁啊,提前跟你说好,咱明个要是整着牲口,回来的时候你就给青狼几个牵走吧。”许炮自个往杯里倒着酒说道。
“我家就一颗枪,那颗是我二叔的,现在给虎子用呢。”
“想给强子配一颗?”常大年接话道。
“嗯呐,我大哥家里那颗老洋炮不是为了救我,一炮削大刨卵子身上整稀碎么,我就寻思等手宽裕,给他也配一颗,要不然他现在拎着扎枪,我还挺惦记……
上回搁西马垛子猎野猪,他提着扎枪就冲上去了,连扎一头黄毛子,还有头老母猪奔着他去,幸好我响枪给老母猪壳死了,要不然他就得被拱飞。”
许炮默不吭声抿口酒,放下酒杯才笑着说:“那等我跟你鹤哥去省城,到时候你用我的……”
徐宁紧忙转身一把握住许炮的手,“大爷!谢谢嗷!”
“哈哈,你快滚犊子,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眼子。”
许炮咧嘴大笑,而围坐在饭桌前的许鹤和许荷、高大娘以及常大年也都笑了笑。
这时,许鹤接话道:“爸呀,这枪可跟你挺多年了,虽然二宁是咱自个家人,但也不能给他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