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得了,”五爷扬着嘴角看向她,他的脾气来得快,去得也快,“你还真行啊,这官给你做倒也没白给。”
他抬手要去弹她的额头,她却吓了一跳,猛地朝后缩了一下。
五爷的手悬在了空中。
看她的神色,可不是跟他打情骂俏,那是真怕他的手触到她。
他嘴角一下子就拉了下来。
她给沈延又是擦汗又是守着的,到了他这连碰一下都不行。
他一甩袖子往外走,柳青行了礼,低头送他。
他却突然转回身来瞪她:“还不走,你要在这陪他过夜啊?”
“。…。。寺里的师父说沈大人正处凶险,小人还是守在这比较放心。”
她是打算守一夜的,交给旁人她不放心。
“这事用得着你么,真当自己是……”
他本想说她真当自己是男人了,但转念一想,沈延应当还不知道她是女人。有这么个小美人在侧,他若知道她是女人,那岂不更是进水楼台!
他凭什么给他送此等大礼。
他便吞了那半句话,朝她一招手:“别废话,爷让你出来你就出来,他这里爷自会安排人守着,用不着你操心。”
柳青无法,这位是不容拒绝的。
她又看了榻上的沈延几眼,才随他出去。
可她刚将槅扇轻轻合上,才想起自己的绫袜忘了拿出来了。
那岂不是还躺在榻底下。
沈延若是看见了,不知道会怎么想。
“愣在那干嘛?走啊!”
五爷已经到了走廊尽头,见她没跟上,停下来催她。
柳青两手握在一起捏了捏,袜子的事也不能跟他说。
罢了,等明早来看沈延的时候再取回来吧,看他伤成那样,估计一时半刻也醒不了。
翌日,柳青起了个大早,洗漱之后就直接跑过来看沈延。
然而禅房门口立着个挎刀的护卫,见她一来就抬了胳膊拦路。
“柳大人,五爷昨晚上吩咐了,您要是起得早没事干,就去找五爷,帮五爷整理整理那些歹人的供词。”
柳青嘴角抽了抽,他昨晚上居然就吩咐了这事。
不就是不让她进么,还说什么起得早没事干,她要做的事可重要了。
“。。。。。。那沈大人醒了么?”
“还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