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公公……
哎哟,小祖宗。
咱们是奴才,只有主子说心疼奴才的,哪有奴才说心疼主子的?
这可怎么办?
“皇上说,百姓吃不饱饭。奴婢多种些木薯下去,秋天就能救一家人呢,皇上也不会那么难过了。”
杏儿一脸诚恳。
皇上……
手里这茶碗,是摔不下去了。
合着朕还不能骂你了是吧。
杏儿说是心疼他。
这火又发不出去了。
“朕不管!”
皇上任性的道:“你给朕弄走,朕不想一出门就看到那玩意。”
杏儿小眉头一扭:“奴婢种的好辛苦,又没碍着皇上。”
“碍着了,就是碍着了。”
皇上怒气冲冲:“把朕看吐了,看吐了。”
皇上再也不想顾及仪态,如一个泼妇般歇斯底里。
杏儿杏眼一弯:“呦呦,还撒娇啊?皇上都这么大的人了。”
皇上……
还没等皇上骂人,一向老成持重的潘公公手里端的茶盘都不稳了,上面的茶碗都在抖动,盖子和碗碰出叮叮当当的声音。
皇上更怒了:“你个老奴才,笑什么?”
潘公公只好跪下,却是整个人笑得发抖。
门口的两位小公公脸都憋成了紫色。
“我们姑娘说,那叫密集恐惧症。”
杏儿道:“皇上不看就行了。”
“你要是盯着看,谁都想吐。”
皇上……
那你还种?那你还种?
“是不是看着密密麻麻密密麻麻的恶心人?你要是看久了,它还会动呢,你就觉得它在动,拱呀拱的都在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