航班是凌晨的不假。
但她需要休息。
于是带着行李,临时在机场附近的酒店开了钟点房,睡了四个小时,登上飞机。
落地已是清晨。
松江空气质量远比京华好得多。
谢蓁打车前往影视城,道具组已经在工作,她登上房车,锁门休息,被铃声吵醒是在中午,她摸出手机贴在耳旁。
唤醒意识的是中年女人亲切又热络地攀谈。
“蓁蓁,到松江了没?”
谢蓁清醒一半,含糊着嗓子应她,“姑姑。”
那端笑着应下,“今晚有没有空,来家里吃饭啊?”
拒绝的话已到了嘴边。
姑姑却坚持,“孟诀跟善善也来,你可别推辞。”
听到孟诀的名字。
谢蓁没办法拒绝,怎么说,她也没有狠心到连救命恩人的面子也不给。
挂了电话。
一闭上眼,一年前坠楼的失重感像噩梦,频繁魇着她。
那次坠楼。
是她自己拖着受伤的身体跳出去。
不跳。
面临的则是更为深痛的折磨。
坠楼那刻,她是抱着赴死的心,落地瞬间,心被颤得碎裂,也是在最后一秒,她看到周蕴礼冲过来,那样子像被抽走了魂。
天黑之前孟诀开车来接谢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