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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一路北去?,经过明月桥时,滔滔水声不绝。
两人就这么?静静地彼此依偎了好一会儿,没有人说话。
直到听见水声,白眠雪方才坐起身,将手里捏得皱皱巴巴的药展开,发觉有几?颗方才二人纠缠时已经不留神被压碎了,
“……过桥了,秋雪说马上就要到医馆了,我们去?医馆瞧瞧吧?”
“不必。”
谢枕溪并不看自己左臂的伤,只是弯了弯唇,捏了捏小美人的指尖,“我吃这里的药就好。”
“没水。”
“放心,秋雪备好了。”
谢枕溪话音落下,也不知从哪里摸出杯盏和茶壶来,确实是早就备好的。
只是过桥时颇为颠簸,偏偏他单手拿不稳,一点茶水就飞溅出来,打湿两人衣襟。
他顿了顿,低头看一眼杯子,看一眼自己的伤口,再抬眼去?看白眠雪,反复看看,一句话不说,唯独眼眸亮晶晶的。
猫猫噎住,忍了又忍,还是轻叹一口气,接过杯子替他倒茶。
谢枕溪的唇角瞬间弯了起来。
他喝了药,神色惬意?,并不理会左臂的伤,甚至有几?分神采奕奕,便俯身低头去?看心上人的眼睛,
“陛下可?算与?我算完账了?”
“哼。”
猫猫蜷起来不和他对视,方才的惊惧也在心里淡淡散去?,长睫轻轻眨了眨,“困死啦。”
“别睡。”
马车外月色如银,水声潺潺,恰好掩过他的低语,
“既然?陛下不气了,那就该我和陛下算算账了。”
他俯身压了下来,
“方才居然?想?着要去?找旁人……呵,谁教你的?”
白眠雪本能地察觉到一丝危险,连忙睁开眼抬起脑袋,急了,“我这是气话!”
一语未完,谢枕溪已经亲了下来,却远不似先?前的柔情,反而极为粗暴,两人唇瓣相接的那一秒,他丝毫不停,直用?舌尖叩开牙关,微淡的药草气息混合着他熟悉的气息,在白眠雪口中疯狂贪婪地不断汲取,令人拼命挣扎却只能发出奶猫挣扎一样的呜呜声。
“不行。”
直到月色下白眠雪双颊涨红,呼吸急促,他才不甘心地咬了一口白眠雪的唇瓣。
看着美人因他吃痛,便神色愉悦像吃醉了酒,但眼神却很清明,笑了起来,
“气话也不行。我要让陛下连想?都不可?以想?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