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产屋敷你烧坏脑子了?”鸣瓢秋人拎着自家夫人熬得肉粥一进门就听到产屋敷空月的话,瞪大了眼,旋即对上那过于陌生的视线,他敏锐察觉到了产屋敷空月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。
又犯病了,而且还是他第一次亲眼目睹的异常状态。
表情寡淡的剑士被他们叫得很烦,眉头微蹙地直言道:“谁TM是产屋敷。”
“……”
产屋敷前辈先生这家伙居然爆粗口了?!他原来也会爆粗口的人吗?!
白发剑士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出惊人,反而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,尽管状态很差,但他还是神情沉稳冷静地坐起来,气场强大逼人,看起来随时能够把在场所有人揍翻在地。
——完全看不出他现在其实还在发着高烧。
白发剑士环顾四周,似乎是在寻找什么,又或者并未意识到自己在寻找什么,只是没有看见能够触动他情绪的事物后淡淡垂下眼睑,像是个完美的人偶般一样静静坐着一动不动。
在为他治疗降温的时候,剑士脸上的遮瑕就被擦掉了,露出了完整的赤红‘胎记’,那灼目的火焰是再高超的刺青师也无法完美复刻的纹路。
他眼中的世界似乎与常人的完全不一样,就好像一切都是通透的透明的,所有人的弱点在他双目中都无所遁藏,于是在剑士的视线扫过来的时候,在场所有警官都情不自禁绷紧了浑身的肌肉。
这感觉比在警察学校面对教官时的还要来得让他们心惊胆战。
鸣瓢秋人脑壳痛,他突然想到了一个绝佳的求助对象。
——林时鹿。
于是林时鹿便接到了这一通求助电话。
要去看产屋敷空月的话,最好别让壹一起了,昨天产屋敷空月的表现显然是对壹极其的厌恶且排斥,万一壹跟着她一起过去了,把病人给刺激了……
林时鹿不敢去想那画面,只觉得太阳穴处抽得厉害。
她答应下来,看向坐在一旁的壹,对着他晃晃手机,“所以我等会儿要出个门。”
“好的,我会在家里等您回来。”壹没有再多说什么,枫红的眸子很是平静,“您没必要有任何顾虑和负罪感,男人之间的事让男人自己解决就好,我不会做任何让您苦恼的事。”
这是男人的战场。
恋爱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,胜者得偿所愿,败犬一无所有,虽然最终要看恋慕之人的想法,但他们需要把彼此之间的一些芥蒂给暂且放放,免得爱着的人还没做出决定,一方就把一方给杀了。
林时鹿:……
壹宝,你的眼睛在拉火光。
“不管如何,我不愿让您在这个过程里感到‘被逼迫’、‘不得不’。”壹像是在思考问题的犬类一样歪了歪头,“您只要开心就可以了,您的道德观和责任感太强。”
“一个人自小受到的教育和修养缘故不会那么容易被改变。”林时鹿轻轻摇摇头,“我喜欢快刀斩乱麻,正是因为无法判断自己的情感倾向,所以才会迷茫。”
找不到方向的迷茫让一向目的明确的侦探格外难受,她像是在一个巨大的迷宫,明明恨不得直接暴力开路,但柔软得像是棉花一样高墙告诉她暴力是破不了局的,她只能安安分分地沿着墙面寻找出路。
壹似乎是笑了,微不可察的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