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心冉突然想到刚刚这兄弟二人说的那些话,明白了厉时延为什么会被厉老爷子临时叫回来,看样子是厉时洲的手段。
这兄弟俩倒是有来有往。
只要自己盟友不受欺负,袁心冉对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一点都不介意。
车厢里的收音机整点报时,此刻已经是夜里十点钟整。
袁心冉在副驾驶位懒懒的打了个哈欠:“送我回家吧,困死了,我明天还要去学校上课呢。”
她跟这些在商场上杀伐果决的大总裁们不一样,她可还是个学生。
就算是画廊开起来,那也只是个刚刚开始创业的个体工商户,小老板。
她没心思听那些动辄就上千万的合约,她现在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,然后明天去上课,顺便看看魏正有没有把她要的设计图做出来。
她对魏正的画技还是相信的,但对于对方做设计的审美到现在还没有了解,难免有些忐忑。
见副驾的女孩已经困得开始淌眼泪,厉时洲也没多说,发动了车子朝停车场外的方向开。
方才的情绪来的太突然,他也需要回去仔细想想,他是不是对袁心冉倾注了太多的关注,所以对方的喜怒哀乐他才会让他情绪有这么大的变化。
人若有了七情六欲,便是满身疮痍,浑身漏洞。
而他,则是一直在这世上踽踽独行的人,他不需要七情六欲,他只要铠甲。
车子开出地下停车场,朝路边开的时候要绕行到酒店门前的喷泉。
袁心冉恰好朝窗外瞟了一眼,无意中就看到正站在喷泉旁边说话的袁茜茜和叶炳义两个。
说他们两个在说话都已经是客气了,实际上明明就是叶炳义在教育袁茜茜。
“你刚刚在酒会上为什么要向那个老男人抛媚眼?很喜欢?要不我把你送给他如何?”
叶炳义勾唇,笑的非常邪气。
袁茜茜吓得整个人都哆嗦了。
自打和叶炳义在一起以后,这人已经变得和过去完全不一样了。
脾气很差,还坚决不允许她和任何男人有来往。
天晓得,她早已经习惯了在这种酒会上四处下饵,诱捕猎物的过程。
可今日,看见叶炳义那双冷硬的眉眼,她突然有些害怕了。
她下意识去拉叶炳义的手臂,却被对方毫不留情的甩开:“别碰我。”他冷冷,大步朝路边走。
袁茜茜小跑着追上去,声音里都带了哭腔:“阿义,我错了,你别生气……”
声音渐行渐远,袁心冉做在车子里目瞪口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