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为没能将人情送出去而感到有些遗憾,但是乐青怡在面对重宝时,能心性坚定,丝毫不受其所惑、不移其志的表现,也让鲁院长颇为欣赏。
“也是,宝物虽好,关键是要适合自己,贤侄是个懂取舍,心境通透的。”
“前辈过誉了,是晚辈虽不才,但好在还算有自知之明。”
鲁老祖朗声笑了起来,“哈哈,是贤侄太过谦虚。”
寒暄过后,鲁老祖才说起自己此行的目的。
“……开了几个月,老夫总觉得有些不大理想,也不确定是哪里出了问题……”
说起这件事,鲁老祖是真心感到费解,无法理解连擎苍宗那边的普通孩子都能学会的课,他们这边特地选出一批天赋出众,聪明伶俐的孩子学,学习成果却不那么理想。
最重要的是,据说擎苍宗那边负责教授那些新课的教席,都是一些筑基无望的练气期弟子,他们圣安学院派出的却是金丹期教席。
乐青怡早听孟丽妍她们提起过圣安下院的新学园,猜到那里教授的是什么,并不清楚那里的教学计划进行得不怎么顺利的消息。
“开展这些新课的教学工作,确实是件稍有不慎,就容易出差错的事,毕竟在此没有经验可供参考。”
不仅那些教席接触那些课的时间尚短,自身还没领悟透彻,就开始教学生,容易出错,被选出来学习那些新课的学生,也未必都是真心喜欢,愿意虚心学习那些课。
她已知道圣安学院的一些条件,知道这里奉行的是精英教育原则,对收录的弟子灵根资质要求颇高。
只有才开设不到半年的那处新学园,在灵根资质方面放宽了一些要求,却依旧是将灵根资质当做基本要求。
“……个人兴趣与天赋很重要,不管是对负责教授弟子的教席而言,还是学习的弟子而言,前提是他们都能学得进去,愿意用心钻研,否则只会感到非常头痛,或是浮于表面。”
那样一来,学了也是白学,不是真心愿意投入学习与研究,当然也就别想通过学习那些新课而获得什么成果。
鲁老祖听得似懂非懂,“兴趣与天赋?也就是说,还需要学习这些课的教席与弟子都对其感兴趣?”
天赋他知道,当初选弟子时采取的考核手段,就是为了确定那些孩子有没有天赋,可是这个兴趣?
乐青怡点头道,“是的,这些课与学习者的修为无关,关键在于天赋与兴趣,对前辈而言,选出一批在相关方面有天赋的弟子,并不算难,但是弟子本身有没有兴趣学习,就是件不可控的事情了。”
稍作迟疑,乐青怡又补充解释道。
“而学生,也就是弟子们有没有兴趣学,与他们的教席也有关,若是教席本身也只会照本宣科的教弟子,也将很难调动起弟子们的学习兴趣。”
听到这番解释,鲁老祖就知道自家的问题出在哪了,他们为表示慎重,特意挑出一批聪明好学的金丹教席去擎苍宗接受培训。
如今看来,是他们太过想当然了,这些金丹教席若是自身只学到皮毛,纵然能将他们学到的那些都一字不漏的教给那些小弟子,那些小弟子有学到的也有限。
毕竟圣安学院的这些教席没能赶上好时候,不知道乐青怡在当年是如何用填鸭式培训,教出一大批可以直接上任的老师。
“看来还是我等准备不周啊,我们若将那些新课教材,给院内弟子都发一份,让大家先试着学,再从中挑出既有天赋,又感兴趣的人,再将他们送到你们擎苍宗学,贤侄觉得怎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