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越碎稚那老东西就是不坏好意,以后草台峰回不回去都无所谓。”
晏琼池避开了不利于自己的谈话,从懒散的状态里起身,长发也有点凌乱。
“这二十年来他把你养得还不错,所以我决意放他一马,阙儿你也可以不必问啦。”
他伸手捧住鱼阙的脸,睡凤眼眯着笑:“现在好啦,欺负我们的人不会再有,你只需要知道我们以后会一直在一起,这就够了。”
“阙儿,我们一直待在烛玉京,好不好?”
鱼阙被他捧着脸,看着他的眼睛,好似被漩涡绞住了一般,慢慢地,突然觉得很困。
又来了。
被铺天盖地的网网住的感觉又来了。
她不自觉地点了点头,但心里还是觉得不对劲,想极力做点什么让自己清醒,又听他甜蜜的声音问:
“你看起来好像很困了,要睡觉么?”
她有点控制不了自己,又点头。
确实,困了。
嗯……霁水真人说。
是他给她下了蛇形。
是谁?
钩夫人招来的魂魄,附身在林主母腹中死胎上的魂魄。
那不就是晏琼池么?
蛇形是魔洲的术法……蛇形,魔洲术法……是了,晏琼池怎么会有那种能力,控制霁水真人?
鱼阙的眼皮子沉重,思绪也被拉得沉重。
晏琼池轻轻地笑,拉过一旁的被子,给她裹住,用哄小孩的语气道:
“那便睡吧,什么也不用想。”
原本才午休醒来蛮有精神的鱼阙突然之间陷入睡眠去了,屋内的灯也跟着一同熄灭。
蹲在床边的煤球眼睛亮如碧绿鬼火,它口吐人言,只是愤愤不快:
“越碎稚别是把鱼阙养坏了吧?”
“这丫头倒是厉害,居然那么快就察觉到了……万一被她察觉到什么,可怎么办?少主,要我看还是趁早把她的神智取走了吧?”
“她都愿意回到烛玉京了,这个时候再不把她的神智取走,万一再发生点意外刺激了她,又让她跑了怎么办?”
怀里抱着鱼阙的少年的双眸泛着幽紫。
煤球摇了摇尾巴,嘟囔几句:
“少主,既然要把她留住,为什么不做得彻底一点?最好是用锁链捆了,永远叫她不见天日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