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就失踪的晏氏家主,原来在矢海之牢么?
矢海之牢是晏氏用于挟制其他人的,现在成为了他们的坟墓?
说起晏衍骁,鱼阙摇摇头,并且乖乖地将嘴闭上,只靠着不说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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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玉卢馆,鱼阙身上的麻痹之毒也消除得差不多,她恢复了行动第一反应是坐起来把晏琼池打一顿。
他怎么敢对她使用麻痹之毒?
怎么敢随意摆布她?
趁自己心软,趁她毫无防备时?
原本鱼阙心里就不大高兴。
可是真当她把晏琼池扑倒要打他,对上他水润润的眼睛时,无名火气又消散不少。
“我知道错了。”
晏琼池首先认错,眨巴眼睛像是东洲偶尔会出现的小海豹。年幼时两人去看过海豹,鱼阙还记得有一只黑黑的海豹也是这样瞧着自己。
她一向喜欢可爱的东西,没忍住,亲了亲它。
没想到被晏琼池记住了。
这种乖乖的眼神叫人聚不起对他的怒意,完全就是讨好看着你的海豹,你会打小海豹一巴掌么?
鱼阙不会,她把手放下来,坐在他身上,垂头看着他,像是疲惫的人。
“该说的我都说了。”
晏琼池抬手抚摸鱼阙的脸颊,“此后你若是要向训诫堂、向七脉告发我都可以,随便你,但打开魔洲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情——我和他们也有仇。”
“这份仇恨,非死不可结束。”
晏琼池又笑:“况且我们是一类人呐,魔洲打开,你也能去寻你的仇人不是?”
“阙儿,你可是要站在我这里的。”
虽说如此,但鱼阙还是不愿意因为自己的仇恨而将魔修放出来,为祸中洲。
她觉得晏琼池未免太可恶。
“可以先下来么?”
两人对峙了会,他突然微微皱起眉,说话:“背后有点儿烫。”
衣服褪去,鱼阙看到他背后的黑蛇纹样,伸手摁在上面,不解地问:“这是什么?”
此前还在璇海之上,他背后是没有奇怪的黑蛇纹样。
“没什么啦,这是祸蛇的标记。”
晏琼池把撩起来的长发放下,语气淡淡:
“祸蛇终究会成为我的脊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