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贵妃难得向皇后求情一回,如今竟被严词拒绝,当即气得转身就走。
皇后坐于凤桐宫主位,颇为头疼地揉了揉眉心,随后便吩咐侍女去传萧胤入宫。
此前萧胤正在普海寺处理公务,因此约莫过了三炷香时辰,萧胤方才赶到凤桐宫,此刻他动作利落地朝皇后行礼道:“儿臣拜见母后。”
“平身吧。”皇后见萧胤依旧态度恭敬,原本的怒气也平息了不少,便柔声询问道:“胤儿今日也在忙朝务么?”
萧胤听后只简略答道:“是。”
皇后见他如此闷葫芦的模样,索性开门见山道:“今日在普海寺,你见到太子妃被人调戏了?”
闻言,萧胤抬起漆黑的双眸,眼尾微微上挑,瞧着无端让人觉得凌厉了几分。
可他语气依旧寡淡,仿佛在提一桩不经意间的琐事:“母后是觉得,儿臣的做法不妥么?”
“温贵妃方才来求情,被本宫给拒了。”皇后眼观萧胤方才的反应,一时竟摸不准她这儿子心底究竟是何想法。
尤其他对虞昭的态度,在皇后眼中更是暧昧不明,她禁不住叹了口气,问道,“太子妃如今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,你作为夫君,不说时刻陪在她身边,照理她每日去哪儿,你都该知晓才是。如今倒好,你们夫妇二人碰巧在宫外遇上,岂非让天下人都看了笑话?”
说罢,皇后见萧胤一时未答,继续苦口婆心地劝道:“你宿在军营已有半月之期,每日都要从城郊赶到宫内上朝,费时费力不说,又成何体统?若是你眼中还有本宫这个母后,今晚便住回东宫去。”
萧胤听后沉默片刻,迫于皇后的压力,他终于答道:“儿臣知晓了。”
皇后还以为太子这是开窍了,一时欣喜道:“你知晓便好,往后和太子妃好好过日子。”
萧胤心中不置可否,面上却依旧态度恭敬道:“母后,儿臣仍有公务在身,先行告退。”
……
入夜时分,宁华殿依旧亮着烛火,隐约可见女子姣好玲珑的侧影映在窗棂上。
虞昭自普海寺回来时,吩咐青玉买了些佛经古籍,此刻正潜心抄写,簪花小楷的字迹典雅端庄,仿佛是在誊写名贯古今的诗篇那般认真。
就在此时,孔嬷嬷又火急火燎地走了进来,手中还捧着个色泽艳丽的锦盒,里面不知装着何物。
“太子方才回长定殿了,都愣着做什么,还不快快准备起来!”
虞昭听后搁下笔,她看了眼孔嬷嬷手里的锦盒,心头一跳,问道:“嬷嬷,你这是拿的什么?”
孔嬷嬷顺势打开那物事,笑道:“自是有助于你今晚行事的秘宝。”
下一瞬,虞昭便看到了锦盒内躺着的“秘宝”,竟是一件薄如蝉翼的丝质寝衣,其质地几乎透明,在女子身体暧昧处还绣了些梅花状的修饰,此刻连锦盒底部的木纹都清晰可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