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当咒术师也没关系,不是什么少主也没关系。
而宪纪的母亲却说:“……但是,你有才能哦。”
“你可以帮助很多的人,而你帮助的人越多,就有越多的人认可你、帮助你。”
“所以,不要难过啊,宪纪,你现在的孤单,只是暂时的。”
“等你以后成为独当一面的咒术师,再来接妈妈回家吧?”1
母亲最后的神情、笑容与话语,深深刻印在了年幼的宪纪的脑海里。
无法改变母亲离去的事实,被迫开始少主生活的他,一面浑浑噩噩的回忆着母亲最后的话,一面立志要成为家主。
我要成为一个……被所有人认可的、强大的家主。
那样母亲会为他感到高兴与自豪的吧?
那样就能再次见到母亲,和母亲一起生活了吧?
年幼的、从小在族地里长大的加茂宪纪,就此极度自律,严于律己。
不需要族人催促,他自己就会逼迫自己学习,训练,变强。
禅院惠的名字,对宪纪来说,是格外特殊的存在。
因为对方和他一样,都是因为嫡子没能继承到祖传术式,从而被过继到宗家里的孩子。
同样的岁数,同样的血脉不纯,同样的因为继承了祖传术式而被迫成为少主。
——他们是“同类”。
同类。
年幼又刚刚离开母亲的宪纪,在艰难适应新身份与新生活的同时,因此而感到了一丝慰藉。
他不是独自一人。
这种认知,让他沉甸甸的心脏轻松了不少。
但很快宪纪就意识到,他和那位素未谋面的“同类”……相似却又不完全相似。
“喂,我刚刚听说了一件事!”
“什么?”
“禅院家啊,似乎接回来了一个普通人。”
“普通人?”
“对,看不见咒灵的,没有术式的普通人。”
“干嘛带回来一个普通人?”
“因为,那是他们不久前刚刚从外界带回来的继承人的家人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