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干活的时候不爱穿,搓搓手说:“没事,等会就暖和。”
许淑宁知道劝他不动,只能抓紧把毛衣织出来。
她本来就差收尾,赶在天黑前总算完工。
为表珍重,郭永年还去洗了个澡才来换上。
他从小到大很少穿这么合身的衣服,惊奇发现自己半截手臂居然没露在外面,温暖得仿佛在被窝里,连眼窝子都热起来。
男儿有泪不轻弹,更何况他这样粗犷的爷们。
郭永年努力收敛着情绪,摸着衣袖说:“真好啊。”
许淑宁慈爱诸人,鼻头都跟着一酸。
齐晴雨也不例外,暗自发誓以后要对他好一点。
郭永年不知道自己即将收获很多关照,环视四周道:“最后说一遍谢谢。”
此事今日翻篇,大家铭记在心就好,多说多提不如多做。
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他并非不通世事。
连他都可以,更遑论其他人,许淑宁使个眼色,陈传文就过去搭他的肩说:“来来来,咱哥俩唠一唠。”
轻轻松松就把话题岔过去。
只有齐晴雨看不懂,以为他们要瞒着自己聊什么大新闻,硬是凑过去说:“我要听我要听。”
陈传文死死拽着郭永年道:“别让她插进去,千万不要。”
双方就此形成拉锯战,变成了争夺说郭永年,他整个人快被劈成两半,闹不清事态何以至此,只能站稳站直了尽量不要有偏向。
可惜他想得好,肩膀却仍旧是朝着齐晴雨。
那一点细微的变化没有瞒过陈传文的眼睛,他意料之外松开手说:“狼狈为奸。”
齐晴雨自觉获得胜利,得意洋洋道:“我们当然是一派的!”
一看就是没开窍的小孩子。
陈传文心想郭永年真是任重道远,意味深长地拍拍他的肩要走人。
齐晴雨才不管他们的眉眼官司,很有领地意识说:“不许拍,他跟你不是一派的。”
陈传文偏要惹她,两个人围绕郭永年的第二场战争打响。
站在中间的那个一脸无奈,时不时伸手挡两下,不过看得出来,他挺乐在其中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