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不好,最近都没有好好照顾你。”
方书怀见她眼底的抑郁之色,心里很是心疼,“妙妙将我照顾的很好,只怪我身体弱,不能老陪着父亲出去应酬,只能在书房处理一些文书上的事,所以,妙妙不用自责。”
经他这么一说,便想起方才陆大夫的话,他这晕厥之症就是操劳所至。
一时心里便有些来气,明天她要找爹爹好好谈谈不可。
方书怀见她已不再自责,微微勾了勾唇角。
“陆大夫说你气血亏虚,这段时日你得好好休息,我得给你好好补补才行!我们先把药喝完吧,还剩半碗没喝了。”
说着将手里的药盛了一勺,递到他嘴边,他也乖乖地张嘴喝下。
药刚进了嘴,那苦涩的味道便蔓延开来。
徐妙音见他皱紧了眉,便道:“良药苦口,这药是一定得喝的。”说完便又盛了一勺喂他。
方书怀只能苦笑着把剩下的药喝完,还不敢多说一个字。
陆时方给徐妙音开的补药单子都是补气血虚亏,再加上又交代了玉秋说药补不如食补。
于是,方书怀不仅吃了补药,每天还有不重样的药膳,没过两日人便就好了。
但,就是容易上火。
这两日,徐妙音都寸步不离地照顾着方书怀,今天见他恢复了精气神,便让他可以在院子里活动活动,而徐妙音则吩咐玉春把软榻旁的窗户支了起来,给屋子里散散药味,她则坐在廊下,陪着方书怀。
西沉的落日,将余晖撒入了院中,恰恰正好是徐妙音坐的位置。
只见她微眯了眼,抬手扶了扶腮边的碎发,抬眼时,潋滟的桃花眼有细碎的光,就这样看着他,展颜一笑。
他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,以及血液在自己脉搏里涌动的声音,万籁俱寂,只余花开的声音。
于是,他也笑望着她。
此时,他只觉鼻尖一凉,用手一摸,手上便多了道血迹,而且越来越多的血从鼻孔涌出,他只能抬头阻止鼻血继续往外流。
徐妙音见他这狼狈样,噗嗤一笑,忙吩咐玉春去打盆凉水来,转头就见他仰着头的样子,忙上前去阻止他。
“流鼻血不能仰着头,快把头低下来。”
扶着人坐在了廊下,玉春的凉水也打来了,徐妙音忙打湿了棉巾敷在了他鼻子上,反复几次,便止住了血。
方书怀见徐妙音笑眯眯地帮自己擦着脸上血迹,自己也觉着挺狼狈的,便也笑了笑。
“夫人,你看我都好了,不用再给我喝补药了吧。”
徐妙音见他一脸谄媚的看着自己,想着他刚刚流鼻血的狼狈样,又忍不住笑出了声,一抬眼又见他耷拉着眉眼无辜地看着自己,又笑的前仰后合。
半晌,见徐妙音好不容易止了笑,方书怀又一脸期待的看着她,这让好不容易止了笑的徐妙音不得不伸手挡住了他的眼,道:“好,补药可以不喝,但是药膳是一定得吃的!”
只见方书怀没被遮住的唇缓缓勾起,轻声道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