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真敢说!
李勍忍得很痛,剑眉蹙紧,胸口起伏,水中块块腹肌分明。若非顾忌他还小,没那么懂事儿,林金潼三天都别想去黄府上课了。
“四叔你很难受吧,”林金潼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熏香味,沉敛的木香萦绕,他很喜欢,也喜欢靠在李勍身上抱他,声音低低地说,“可你不让,那我就不管你了,反正你喜欢去隔壁房间自己弄。”
李勍:“……”
李勍鼻息更重:“什么时候看见的?”
“前几次啊,晚上看见的,你以为我睡了吗?我没有,我看你出去好久,我就跑去看,就看见你居然在隔壁房间。”林金潼耳力颇好,但奇怪的是李勍居然一声不吭,甚至是面无表情的,只是脸上流露出汗珠,嘴唇也是抿着的,极为隐忍。
若非林金潼眼神好,注意到他的手在动,那还真看不出他在隔壁房干什么。
原来是自渎。
“我以为你是身上有毛病,还找了郎中给你开药,其实你没有,”林金潼稍稍抬起头,眼睛犹如两颗氤氲的黑琉璃,“四叔就是不爱让人碰是吧。”
李勍以鼻音微“嗯”了声,长睫半垂,带着水珠。
林金潼是很听话的,那他就不会碰,他没有别的心思,只抱着李勍,觉得温暖而安全,心里也没有那么害怕狭小的木桶了。
四叔不像师父,四叔不会淹他的。
李勍已经没法压抑了,这小孩的确没动手动脚,就是坐他身上。埋头时,李勍的鼻尖挨着他的发顶,声音低哑得不像话:“金潼,过了明日,多少岁了?”
林金潼老实说:“虚岁十七。”
“十七……”和李煦就差一岁。
李勍忍不住将他瘦削却紧绷的身体往怀中揽得更深了几分,林金潼抬着头:“四叔?”
“嗯,”李勍应了,嗓音更低,落在耳畔,“别喊太大声,四叔疼你。”
下一瞬,林金潼身体就软了,眼睛睁大,反应很诚实地抓住了李勍肌肉紧实的胳膊。
……
擦干林金潼身上的水珠,又动作很轻地替他擦了头发,林金潼身上软得没力气,精气神都好像被抽光了。
李勍手都红了,将他抱回拔步床,掸灭烛光。
春末夏初,炭盆还烧着火光。
昏暗间,林金潼满足地靠在李勍身上准备入睡,他脸小,刚好塞进四叔的颈窝里,脸颊红润地闭着气。
李勍单手搭在他的后脑勺揉着,问他:“今天身上冷么?”
摸着手,没有平素那么冰凉了。
林金潼闭着眼回答他:“好些了,四叔身上……很暖和,很好……好好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