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场残忍的猫戏老鼠的游戏,他像是某种大型猛兽,天性残忍凉薄。
而她就是一只最好玩的猎物。
一切都在沈长离的掌握中。
()那一日,他罕见的温和好说话,告诉她,他即将出征,不在王都,告诉她,欢娘他们都在天牢。
都只是有意为之。
沈长离从来没相信过她的话,他只是静静等着,看笼中鸟儿什么时候飞走,再顺手捉回来,与她玩这一场猫捉老鼠的残忍游戏。
“拿下吧。”宣阳说。
他身后跟着的那几个妖兵迅速上前,她腰牌被拿走,双手被一条粗大的牛皮绳捆住,反剪在了背后。
她全程麻木,毫无反应,似无论被如何粗暴的对待都没有反应。
宣阳看了一眼她的面容:“白姑娘,请化回原来的模样吧,不然,之后对宋大人也不利。”
这个被她冒充的官员也是无辜的。
她化回了原貌。
听说白茸再一次想逃跑,又被抓回后,沈长离正预备离开王都出征。
他少见的着了一身玄色,乌发束成了高高的马尾,整个人显得更为颀长挺拔,正在垂眸拭剑,周身气质更为沉静锋锐。
宣阳给他汇报了这件事情:“白姑娘伤了好几个侍卫,从王府中逃跑了,随后,冒充了宋瑞松,想要劫监。”
在妖界,奴隶逃跑是大罪。
按照律法,应处死。或者至少也会判流刑,流放到极北苦寒之地。
那日与他见面承诺之后,翌日便开始与别人男人商议谋划逃跑之事。
他那日对她生出的那点怜惜都白费了。
他手没停,唇角挂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:“去替孤问问王寿,他便是这样看管孤送给他的小妾的?”
他早就知道,她不会老实。
宣阳迟疑了一瞬:“那白姑娘呢?”
他眉眼未动:“把她扔去天牢,四肢都锁上,该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。”
……
白茸被几个士兵架着,打开牢门,径直粗暴地丢了进去。
随后,她视线一黑,已经昏了过去。
她身子原本便虚弱,昨日那惊心动魄的一晚上,几乎已经耗费尽了她所有的体力。
白茸再醒来的时候,喉咙火烧火燎。她试着动弹了一下,发现四肢都被粗大的铁链拴着,丝毫动弹不得。
她面前摆着一个黄色的碗,里头装着一点浑浊的清水。
碗上,竟然绘着一只彩绘的狗。
她迟缓地意识到,那是用来给她喝水的碗。另外一只碗里头装着两个馒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