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凝点头,“不要担心,要是出了什么事,我去求林大人,要不然去求求李大人,也能保住你们。”
江凝笑着,转头看到张霖,给了一个警告的眼神,“这事你要敢说出去,我打断你的腿。”
张霖缩了缩脖子,“早知道我就不听了。”
几人呵呵一笑,心里都有了各自的盘算。
临近天黑,萧岩和赵虎都还没回来,江凝几人坐在大堂里等的焦急,便让潘小军和刘大刚赶了马车去换防营打听消息。
两个时辰后,刘大刚和潘小军回了酒楼,江凝他们才知道,萧岩和赵虎也没回营。
江月得知萧岩这么晚了还不知所踪,有些焦急,便有些胡思乱想,“大姐,不会出了什么事吧?”
江凝虽然心里也没底,但见江月这样不安,便安慰道:“别担心,萧岩的身手,一般人奈何不了他,更何况还有赵虎,他也是当过兵的,两三人近不了身,再不济还有旺财在,出了事,肯定能跑回来报信。”
只是,江凝嘴上这么安慰着江月,心里却也是惴惴不安。
江凝也想过让老道卜一卦,问问吉凶,但如同她不希望江瑾有事一样,她也不希望老道有事,尽管她对这些东西懂得不多,但她只清楚一点,老道,是她的亲人。
时至交夜,长风楼大堂的灯火依旧跳跃着,江凝打发了梁毅他们去睡,毕竟还要开门做生意,只她和老道守在大堂里等着消息。
“我应该跟他们一起去的。”江凝有些懊恼,她不该当个只动嘴的“领导者”,尤其是这样充满了不确定性的事情,多一个人,好歹多一个帮手。
“拉倒吧,你去了也只能添乱。”
“我当个报信的总也是称职的吧!”
“有旺财,你有它快?”
江凝瞪着眼睛,“老道,我算看出来了,你根本就不着急。”
老道笑着点头,“着急也没用啊,着急人也不来啊!”
江凝气馁,盯着桌子上一跳一跳的烛火,“我只想过个安稳的日子,怎么一天净事儿呢?”
“谁不想安稳度日呢?你去问边关那些将士,难道他们不想?”
江凝想起当初封从义能够逃过一劫的原因,不由有些担忧,“萧寒山和封从义不会是陷入了党争吧?”
老道略有深意的看着江凝,“你怎么知道?”
江凝心里大呼一声“造孽啊”,趴在桌上捶桌顿足,“啊……不是吧,还真是这样啊?完了完了,完了完了啊,自古党争多炮灰,你怎么早不说啊,我要是早知道有这些破烦事,我就不抱萧寒山的大腿了。”
“现在,封从义肯定是我把我归到了萧寒山站着的一边了,我们这完全就是莫名其妙被站队了啊!”
江凝的脑子里出现了清朝的“八王之乱”,明朝的“阉党和东林党之争”,宋朝的“新旧党争”,唐朝的“牛李党争”……哪一个不是斗得血流成河,死伤无数?
江凝此刻似乎已经能预料到自己的结局,如果萧寒山一派胜利,她要么成为他们的垫脚石被利用尽剩余价值后弃之如草芥,要么在这之前就成为炮灰被消灭。万一封从义一派胜了呢?那她绝对会比死了还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