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凝此刻似乎已经能预料到自己的结局,如果萧寒山一派胜利,她要么成为他们的垫脚石被利用尽剩余价值后弃之如草芥,要么在这之前就成为炮灰被消灭。万一封从义一派胜了呢?那她绝对会比死了还痛苦。
“你想那么多干什么?跟咱们平头百姓有多少关系?”
“涉国无小事,你不担心吗?朝堂的事情,我是真的一点都不想沾,更何况还如此麻烦!”
“要是当初你不告诉林泽远那制盐的法子,你就还有可能不涉足,但是一步踏出去,就只能沿着那条路继续走,因为另一条路上你已经过不去了,那可是两条完全相反的路啊。”
“当初。当初,当初这要是不来,也就没这么多事了!”江凝有些赌气,但她的心里真的这么想着。
“何必当初呢?但你有选择的余地吗?”
……
桌上灯碗里的灯芯燃尽了,江凝这时才闻到了一股膻味,鼻子微微皱了起来,老道已经拿出了新的灯芯浸到了灯碗里,灯芯一下子就吸饱了羊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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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根火折子在老道手里甩了甩,火光又燃了起来,灯芯易燃,一点就着,屋子里顿时又亮堂了起来。
“北方和西边对大秦都虎视眈眈,而萧寒山是朝廷里不可多得的将才,所以两股势力都想拉拢,目前,据我所知,他还没有倒向任何一边。”
老道士见不得江凝眉头紧皱的样子,想宽慰她一下,只是他完全低估了十五年寒窗苦读的江凝对历史的了解了。
“这事,由得了他吗?”江凝怎么会不明白,对于党争的双方而言,不在一方的阵营,就是在另一方的阵营,要么就在去另一方阵营的路上,他有的选吗?既然他只是个臣子。
此时的江凝真的是无比怀念伟大且繁荣的祖国母亲,生活在二十一世纪伟大新中国的人们是多么幸福啊,在那里大家亲如一家。
江凝忽然就想起了拓跋辉,比起在草原和大漠里的人来说,他们这些生活在中原和南境的人过的日子要比他们安稳吧,所以他们才会不时的挑衅、入侵。
“要是有一天,不管是哪个民族,哪个地方的人,都能安稳度日的时候,这个世界就真的和平了吧,也就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争斗了吧。”江凝叹息,她无比怀念的世界啊。
老道看着江凝的眼睛,“有那样的地方吗?”
江凝笑了笑,“我就从那样的地方来的。”
老道颔首,“那可真是个好地方啊!”
“谁说不是呢?”
这时,远处传来了马蹄声,老道立马吹熄了烛火,轻手轻脚的站到了门边,听着门外的动静。
“哒哒哒,哒哒哒……”
马蹄声由远及近,忽然停在了门口,江凝和老道都屏息凝神,听着门外的动静。
一阵窸窸窣窣之后,门板被人推了推,发出“哐哐哐”的声音,接着就是一个声音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