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皎头埋在他脖颈处小声的呜咽,不时有泪珠掉入他衣领之中。
沈随砚道:“不会的,定然不会的。”
姜皎点头,却又感觉到自己好似压着沈随砚的腿,朝旁边退开一些。
带着哭腔看着沈随砚的腿说:“夫君的腿还伤着,若是往后我压着夫君,夫君记得告诉我。”
沈随砚垂眸看着她,心软得不像样子。
方才他并未入梦,可若是他入梦,定然会不顾一切的拉住姜皎的手,无论如何都不放开。
大掌摸上姜皎的脸,沈随砚声音沉稳,“萤萤,其实我的腿——”
可他才说出几个字,观墨突然间站在屏风外头道:“王爷,段世子那边派了人过来,说有要紧的事,一定要见王爷一面。”
话猛然间被打断,姜皎也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。
她推着沈随砚说:“夫君快些去,我已经无事了。”
沈随砚眼眸闭上,只得无奈说:“好。”
后又想到什么,接着道:“厨房做了你爱吃的小点,让人端来,你喝些香片压压惊。”
姜皎点头,脸上还有些泪痕,“好,夫君快去,这样也可以早些回来。”
说完,她拥着被子看向一旁,再也不敢直视沈随砚。
如此羞人的话,就这般说出口,当真是难为情的不行。
倒是沈随砚,丝毫不在意地低声笑着。
转头那刻,面容又变得阴沉起来。
姜皎从床榻上起来,想着若是刚才没有被打断,沈随砚会说些什么。
但是想了许久也想不出什么,他的腿,难不成是有什么转机不成。
榴萼与蔻梢在此时进来,榴萼心细,一进来就看到姜皎脸上还有未曾拭去的泪珠。
她轻声道:“王妃是怎得了?可是方才做了噩梦?”
姜皎点头,苦笑一声,“许是真的被吓到,梦中竟也梦见。”
蔻梢在这时开口,“王妃可要用些安神汤,若是一直梦中惊悸只怕不好。”
姜皎想起那股子苦味脸上就开始皱皱巴巴,“不要,实在是太苦了。”
榴萼笑着说:“蔻梢才买了蜜饯回来,是王妃喜欢的那家铺子买的,用蜜饯压一压就不会太苦。”
姜皎叹口气,“回回都要喝这般苦的药,蜜饯都是压不住的。”
这话就是默许的意思,榴萼与蔻梢对视一笑,蔻梢去将安神汤给煮上。
厨房也将小点给送来,摆在姜皎的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