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牛奶终究是要见底的。
再怎么慢慢喝,到底也会喝完。
厉行洲从凌鹿手里接过还有余温的马克杯放到一边,
拉着凌鹿自然而然地坐在沙发上。
他换了个姿势,胳膊搭在凌鹿身后的沙发靠背上,闲闲地又问了一遍:“结构图?”
凌鹿:“嗯嗯!结晶柱生产线的结构图,我明天就能画完了!”
后天就可以开始改装了!
厉行洲:“我知道。”
凌鹿:“……哦……”
也、也是哦。
这种进展,厉行洲肯定都是第一时间知道的。
厉行洲:“你真的是要跟我说这个?”
凌鹿:“……”
怎、怎么办?
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凌鹿,低低“唔”了一声,然后连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。
厉行洲的声音带着点遗憾:“我还以为……”
嗯?
“我还以为,你要跟我说……昨天晚上你在电话里说的事呢。”
凌鹿的脸都快烧起来了,结结巴巴地应着:“什、什么事呀……我,我不记得了。”
厉行洲:“你说……”
“因为你上次撒谎了。”
凌鹿:“诶?”
我不是这么说的!
厉行洲十分坦然:“因为你上次撒谎了,所以要惩罚自己。”
凌鹿:“啊?!”
胡、胡说!
先生骗人!
我哪有说要惩罚自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