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不是那一口凉水的缘故,红糖姜水起效甚微,小腹的坠胀感不仅没有消散,反而愈演愈烈,变成绞痛。
花容疼得小脸发白,浑身都在冒冷汗。
她知道这样下去不行,强撑着出门,想去医馆抓些暖宫活血的药,走出贺家没多远却是两眼一黑直接晕死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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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这位娘子曾服用过绝子汤,这才导致宫寒堆积,气血受阻,经痛难忍,需要好好调理身子才行,而且日后行房要温柔怜惜些,不可只图自己快活。”
大夫带着责备的声音传入耳中,透过屏风缝隙,花容看到墨晋舟温和惭愧的脸,见他的态度还算不错,大夫又说:“你们还年轻,若是还想要子嗣,就尽快抓药好好调理,日后可就没有后悔药吃了。”
墨晋舟没接这话,只道:“劳烦你先开药让她好起来,孩子的事我们会再考虑的。”
大夫开了方子,墨晋舟跟着伙计去抓药,等药熬好才回来。
绕过屏风,见花容醒了,墨晋舟温和一笑,先把药放在旁边小几上,再把花容扶起来,在她背后垫了两个软枕:“还疼不疼?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腹部还有些隐痛,但已经可以忍受了,花容摇摇头说:“我记得我走出贺家没多远就晕倒了,怎么会惊动墨公子?”
“我算了这三个月的盈利,来送账簿和分红,车子刚到那里就看到你晕倒了,”花容身上的衣服换了新的,墨晋舟又说,“你的衣服弄脏了些,我请店里一位婶子帮你换的。”
墨晋舟并没有问花容为何会服用绝子汤,也没有问她和谁有过那样激烈的房事,保全了花容最后一丝颜面。
她舔舔有些发干的唇,哑声道:“谢谢。”
“有什么好谢的,别说我们是朋友,就算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倒在路边,我也会救。”
墨晋舟端起药吹了吹,舀起一勺喂到花容嘴边。
这几个月两人见面不多,一直保持着距离,突然这样花容很不自在,连忙去端药碗:“我感觉已经好多了,还是我自己来吧。”
指尖没能碰到药碗,被墨晋舟抓住。
他的手掌也很宽大,明显干过很多活,指节都是茧子,掌心的温度却很高。
“你的手还很凉,需要多休息。”
墨晋舟把花容的手塞回被窝,态度强硬的喂药。
花容拒绝不了,只好乖乖喝下。
药有些苦,但墨晋舟准备了蜜饯,花容喝完药就被塞了一嘴的蜜饯。
蜜饯的味道很快压过药的苦涩,甜得花容鼻子有点酸。
她正想说些什么,江云骓怒气冲冲的大步走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