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外镇上任大牙要举家搬上海去住,他那典当行要出手,我已交了一千块的订金打算盘下来,二弟要是乐意我也转手给你,那订金就算我入股好了,怎么样?”
说到这里仲文脸上已经露出了笑容,连连点头:“嗯,这还差不多,好哇!”
寿礼扭脸拍拍仲礼的肩膀:“三弟不喜农事,也不会经商,可是侠义尚武。我和太叔公商量过啦,村里组织自卫队,三弟做队长,每月大洋五十元的薪俸。
家里现有的枪支、子弹都归他,我再出资买十二条新枪,还有后槽上你挑五匹备鞍的好马和三头走骡,这是在刚才那个数之外的。
自卫队编制是三十人,每月的关饷由我和村里各出五成。好吗?”
“哟,这么说,我儿子以后就是陈队长啦?”姨太太把手一拍,惊喜地叫道。
众人都忙着给仲礼道喜,陈老爷把手往下按按让大家安静下来,接着说:
“虽然分家了,各家单过,但我长房每年除夕前还会给太太、姨娘、各位兄弟和侄子们每人发放两石粮食,每家一封银元,也是个同根同源、关心爱护的意思。
至于益乐堂里的财产、物品,大家都知道自父亲去世后我就封门禁止出入,只有丫头安喜一个人在里头负责打扫、上香。
说实话,里头究竟有什么、有多少,我也不清楚。
刚才所讲的钱财都是指存在刘先生柜上的银票,那里头还有一千二百两现银,我用了一百两修学校,余下的打算请刘先生放出去,每年的出息用来资助族里的孩子们上学。
另外银行里有两万六千元存款,是准备给四妹置办婚事嫁妆的。余下的应该都在益乐堂里,并没在刘先生账本上,数目上看大概值七万元左右。
但这是笔浮财,就像姨娘讲的,是些珠宝、瓷器、玉石或者字画、家具一类。这笔怎么个分法我还没想好,打算跟大家商量、商量,最好有个简单、可行的办法。”
在座的一听都愣住了,好半天赵氏才说了句:“那小院子里有这么多值钱的东西啊?居然我们都不知道!”
“先别说没用的!”仲文没好气地瞧了他母亲一眼,说:“既然大哥已经摊明了,总得想个法子出来才好。”
“干脆,大哥咱们也别费事了,你给我们七万块大洋不就可以了么?”仲礼把手一摊说。
陈寿礼苦笑道:“三弟,只怕我把自己的钱给了你们,连种子、饲料都买不起啦!”
“你们愿意听我老头子一句么?”三太公忽然说,大家的视线都集中过来。“我看呐,要简单、可行,有个办法。
各家都有孩子,老二家俩女儿也顶个男孩吧,老五不在,让洪安替他,洪庆替老三,季同就是他自己好了,加上一个洪升、云茵姐弟俩。
院子不是封着没动吗?咱们找个好日子,大家去揭了封条,让孩子们进去自己找自己拿,限一个时辰,谁弄出来什么、拿到门口,这东西就归他家。
若是到时辰还有余下没拿完的统归长房支配。你们说这么做可好呀?”
大家一听,哎,这是个办法。既均衡地照顾到各家的好处,同时也避免了大人间发生直接冲突,于是一致赞成。
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,益乐堂开启封条最终被决定在七月初八进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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各家都开始忙着做准备,有给孩子衣裳外面加兜的,还有练习跑步的,还有被大人按着头灌输如何辨别翠玉珠宝真伪的,一时间不亦乐乎。
这事也成了全村上下聊天的话题,穿补丁褂子、爱到处背着手问人家“卖地不卖?”的已故老太爷,居然留下一份诺大的家业,令人们津津乐道。
“你看人家那钱,是怎么省出来的?”,街头巷尾的村民们都啧啧地摇头称奇。